秦立峰停頓了下,夾了一筷子白切雞。
「怎麼著,不會又一夜全都枯萎了吧?」蔣文珊問道。
「那不能。」
蔣文珊剛鬆一口氣,就聽秦立峰接著說,「還是隔了兩天的,第三天早上一起來,花又全枯了。這回老趙擔心是不是家裡進了髒東西,就託人請了大師來家裡看,就我上午見的那個,據說收了老趙這個數。」
秦立峰比了個「ok」的手勢,撇撇嘴,「結果啥用沒有,沒過一個禮拜,他家那事又鬧了一回。」
「現在怎麼樣了?」秦安安也好奇道。
一夜之間花開花謝,用靈力也能做到,但她沒實地看過,不知道趙家發生的究竟是什麼情況。
「老趙這次請回來個有點真本事的,跟他是本家,也姓趙。趙大師元旦前去趙家看過,說趙家沾染了邪祟,他先做法引邪祟出來,等邪祟現身後,再將其除去。果不其然,這才三天,老趙的小兒子就夢到被邪祟附身了。」
秦立峰看了眼手錶,「下午趙大師去趙家除邪祟,我也跟過去看一眼,要是真有本事,也讓他幫咱家看看。」
「這還越說越邪乎了。」蔣文珊開始還聽得有點慎得慌,一聽後頭邪祟附身都講出來了,不禁覺得有些假。
「爸,你下午要去趙家,能不能帶上我啊?」秦安安眼巴巴地看向爸爸。
蔣文珊剛想阻攔,就見丈夫點頭同意了,看著女兒臉上的笑容,她忽然想起這好像還是女兒病好後第一次提出什麼請求。
阻攔的話到嘴邊,愣是說不出口,最後只好叮囑,「那你們小心點,別往前湊,立峰你好好照顧著點安安。安安也看著你爸,別讓他瞎聽大師的話。」
秦家大宅位於江城城東,青潭山則在最西邊,臨近市郊。
路上微堵,等秦家的車子開到山腳下,已經三點半過,比說好的時間足足晚了半個多小時。
秦立峰生怕錯過重要環節,等到了趙家大門口,才知道原來大師也遲到了,跟在他們後頭一道上山的黑色商務車,就是送大師來的座駕。
要是平時,趙立偉肯定撇開所有事,專心致志招待秦立峰,這會兒卻顧不上寒暄,說了聲抱歉,就趕快湊到商務車前迎接趙大師。
秦安安順著所有人的視線,好奇看向緩緩開啟的車門。
門內先是伸出一隻孱弱蒼白的手。
趙立偉趕緊扶了上去,「趙大師,您慢一些,麻煩您特意跑這一趟,我家的事有勞您了。」
開車的司機也走下來,和趙立偉一左一右攙扶著車上的人下車。
這是個面板白得過分的中年人,一看就身體不大好,還似乎格外怕冷,別人都穿一件單夾克或呢子大衣,他已經裹上了厚厚一層羽絨外套。
「這位是?」趙大師一眼就看到眼生的秦立峰和秦安安。
其實只有秦安安一人看著眼生,秦立峰早在報紙雜誌上看見過無數回。
「這是秦氏集團的秦總,邊上是秦總的千金。」趙立偉為他介紹道。
趙大師並沒顯露出熱情,仍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讓人看了還真感覺出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模樣。
他朝秦立峰點了下頭,矜持地開口,「既然來了,那就一起看看吧,作法時不要出聲打擾就好。」
一行人進了趙家。
趙太太抱著臉色烏青,一直嚷著頭疼的小兒子坐在客廳。見趙大師進來,便焦急地請求,「大師,您快幫我兒子看看,這邪祟怎麼去除吧?他已經嚷了半天頭疼了,說是一做夢就看見有怪物要吃掉他。」
「不可操之過急。」
趙大師看了眼趙太太懷裡的男孩,低嘆一口氣,語氣似是帶了幾分不忍,「罷了,你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