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月有些為難,“你要我不顧鸞焰子民,就這麼離開嗎?”
“事情總會有轉機,等皇兄放棄了對你的追查,我們再回來不好嗎?”墨赤炎試圖勸說夏侯月,畢竟落在墨保�S手裡可不是好玩的!那人手段激烈,性格詭詐,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他不想夏侯月在墨保�S受盡屈辱折磨。
“我…”夏侯月抿著唇角,她還是不能下定決心,若讓她眼睜睜看著家國淪陷,從此鸞焰對雪月俯首稱臣,她做不到!可她如今人就在鸞焰的土地上,她想力挽狂瀾,可卻當墨保�S來時發現,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席捲她的全身,她好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鸞焰歸於雪月,眼睜睜的看著墨保�S奪了屬於她的山河。
“我們只離開幾天,想到辦法便回來,好不好?”這話可以說得上是低聲下氣了,可見墨赤炎為了夏侯月根本不會顧忌什麼皇子身份。
夏侯月聽著墨赤炎的話,又見他百般為自己著想,咬了咬牙,心一橫,點頭道:“我們去找香雪,然後一起離開京城。”
“好!”墨赤炎知道她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笑拉著她的胳膊跑了出去,可當人剛跑出門口時突然停住,墨赤炎眼眸緊縮,拉著夏侯月的手緩緩鬆開,就連夏侯月也是神色一震,她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似水的眸子看著身前那抹如琅琅玉樹的背影,她輕笑笑,低喃了句:“殿下。”
墨保�S雙手負在身後,一襲玄色的錦袍襯得他高大俊美,緩緩轉身,狹長的鳳眸內劃過一抹冷冽的幽光。
“皇兄…”墨赤炎有些怯懦的開口,他看了墨保�S一眼便低下頭去,身子悄悄的擋在夏侯月身前,為她遮住一目清寒。
墨保�S嘴角輕扯,鳳眸含著幽冷的笑意,沉聲道:“五弟,你可知道父皇還在派人尋你?”
“我…知道。”墨赤炎不敢看著墨保�S,他們這一路上躲過不少隱衛,自然是清楚父皇知道他離開了皇宮。
“那你是想父皇擔心了?”
“皇兄…”墨赤炎猛地抬頭,看向墨保�S,當觸及他那幽冷的目光時身子一顫,小聲道:“你可不可以給父皇修書一封?就說我晚些回去。”
“晚些是什麼時候?”墨保�S幽幽的問著,至始至終都不曾看夏侯月一眼。
墨赤炎抿唇不言,他只是想拖延時間,何曾想過什麼時候回到雪月?或許…沒有夏侯月,他再也不想回去。
“你都說不出來,讓本宮如何替你修書?”墨保�S幽幽的笑著,眸色黑濃,轉而看了眼夏侯月,道:“既然夏侯公主回來了,就不必再走了,也省得本宮派人迴雪月接你。”
夏侯月聽完眉頭一蹙,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殿下此話何意?”
“鸞焰皇帝病重,夏侯公主可想此時進宮瞧瞧?”
夏侯月面色一變,大步向前跨出一步,“為何之前沒有聽說?是什麼時候的事?”
“之前啊…”墨保�S揚著嘴角,眸色一深,緩緩道:“之前本宮派人封鎖了訊息,鸞焰皇帝病重已有半月了。”
“什麼?”夏侯月睜大了剪水秋瞳,內心焦急萬分,父皇竟已經病了半個月,可這半個月到底是誰在照顧,父皇此時的病情又是如何了?她無一不想知道,反而十分急切,急切到想現在便飛去皇宮!
“夏侯公主請留步。”墨保�S看見夏侯月邁出一步後,突然攔住,聲線一低,再次開口:“溯郄!”
轉眼間溯郄抓著一名女子閃到墨保�S身後,夏侯月立即頓住腳步,微楞的看著墨保�S,眉眼間俱染一抹疼痛,低聲哀求,“放了香雪。”
墨保�S冷冷笑著,並未出聲,因他知道夏侯月是聰明人,他想做什麼,夏侯月不會不清楚!
“我隨你走,你放了香雪,還有…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