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青衣原本在床上咕嚕了一圈面色不鬱,可當她聽這混蛋說了情話,不鬱之色一掃而光,心裡有些感動,有些甜蜜。她想告訴自己不能沉淪在他編織的柔情內,可一顆心就是不由自主的下陷,控制不住,亦任其淪陷。
“小青衣,還沒告訴爺你的手鍊是誰送的?”墨彧軒剛閉上眼,又睜開,看著不像是雪月的東西。
“睡覺。”絡青衣睏意濃濃的嘟囔一聲,揮了揮手,並沒理他。
墨彧軒讓她盡力避開那隻受傷的胳膊,按住她不能動,趴在她耳邊繼續道:“說了爺就睡。”不說睡的不安穩。
“無妙送的。”絡青衣呢噥的一句,倦意泛湧,她脫口而出。
墨彧軒紫眸一閃,眸底劃過一抹寒光,森冷的吐出兩個字,“無妙!”這是他的女人!他還沒說送點什麼,就讓無妙搶先了,那怎麼行?
“你幹什麼?”絡青衣睏倦的睜開眼,眼眸睜開一條小縫,看見墨小賤正在解著她的手鍊。
“扔了!爺看著礙眼!”
“可他欠我一個人情,說這手鍊危機時刻能保命,你確定要扔了?”絡青衣瞥著他,見他面色極其不好的嘟囔著:“什麼破人情!”隨後又替她重新戴上。
絡青衣好笑的看著這個孩子脾氣的男人,搖搖頭,又閉上眼,剛要睡去,便被他搖醒,“爺還沒問完,你睡什麼?”
睡什麼?絡青衣依然閉著眼睛,沒好氣的開口:“睡覺!”
“不許你睡,要等爺問完。”墨彧軒將她整個人扳了過來,兩隻手把著她的小臉拍了拍,“小青衣,爺還不困,你也不能睡。”
憑什麼這麼霸道說不能就不能?她偏睡!絡青衣好像跟他作對一般,均勻的呼吸聲傳出,墨彧軒氣的挑眉,“爺說不讓你睡你還來勁了是不是?”剛要拍醒她,絡青衣在此時突然睜開眼睛,明眸內的倦意消散,凜凜寒光劃過,看的他抱著她訕笑道:“是不是不困了?不困跟爺去房頂數星星去?”
絡青衣看著他,未曾開口。
“小青衣,爺現在渾身難受,你心裡有火,爺也有,你睡得著,爺睡不著,要不你也不睡了,和爺聊天怎麼樣?”
“聊一宿?”絡青衣微揚的聲調中帶著絲絲涼意。
“你和爺說說你這條手鍊的事,在和爺說說今天在皇兄宮裡發生的事,估摸一宿就過去了。”墨彧軒抱著她的腰,黏黏膩膩的。
絡青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片刻,揉著額頭,“墨彧軒,你要是不睡現在就給我滾出去,你要是睡,立刻,馬上,老實的躺下,在說一句廢話這幾日你都不必來了,我說到做到!”聲音由平靜到逐漸加大到最後控制不住了,竟將隔壁的南常吵醒了。
南常披著外衣,跑到她門前敲了敲,“青總管,您可是有吩咐?”
絡青衣一愣,看了眼笑意緩緩綻開的混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壓抑著怒氣,對門口喊道:“不過是做夢了,你回去吧。”
“總管又吩咐叫奴才一聲就行。”南常又看了眼,這才裹緊衣服回了房間,繼續躺下睡去。
方才那動靜可是不小,他還以為青總管有事要吩咐呢。
“得意了?”絡青衣咬牙,推了推墨彧軒,“本姑娘現在完全不困了,你很得意,嗯?”
“那走吧,和爺數星星吧。”墨彧軒半坐起身,攬著她就要起身。
“這大半夜的你哪來的閒情逸致?”
“真不去?”
“不去!”
“百年一見的三星爭輝,真的不去?”
“與我有毛關係?”絡青衣又躺了下去,拉過薄絲被,這一天沒怎麼休息,她才不去看什麼星星!
“也是!”墨彧軒摸摸鼻子,“的確沒毛關係,爺也不去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