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只有墨彧軒知道原因,不過她不知道罷了。
“朕意已決!今日起…”
“皇上!”凌丞相不要命的打斷皇帝的話,老臉一白,噗通跪了下去,“還望皇上三思!”
墨泓不去理會,閉上雙眼,片刻後再睜開,眼底寒意散去不少,無比威嚴道:“廢除九子墨彧軒的軒王爵位,收回其軒王府邸,賜流軒宮,仍是皇子名號!”
“皇上…”凌丞相哀慼的叫了一聲,痛心疾首的看著上首的帝王,盛家就留下這麼一個外孫,如今連賦予的榮耀也要剝奪,沒了王爺身份的依仗,墨彧軒,將受到多少人的明地指責,從前那些人還顧忌著他軒王的身份,如今又怎會忌憚?身為皇子,更不能隨意動用玄技,墨彧軒今後的路再不易走!
“求情者,與其同罪!”墨泓看了眼面色痛苦的凌丞相,站起身走到桌案旁,負手而立,威嚴盡顯。
絡青衣抬頭看了眼那站在最上方的帝王,想著皇上還真是狠心呢!這時候根本不講什麼父子情深,更遑論兩人本就沒什麼情深。
“父皇此舉甚好,兒臣是不是來晚了?”輕佻散漫的聲線悠悠傳入,一襲白衣卓然的男人緩步入了大殿,語氣雖慵懶,背影卻筆直如松柏,傲骨天成,身後跟著杏黃錦袍的墨保�S,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殿中。
墨泓看著墨彧軒一步步走到臺階之下,眼裡聚攏風暴並未開口。
墨保�S走到平日站著的地方,看了眼跪在地的凌丞相,低聲道:“丞相還是起身吧。”
凌丞相灰白著一張臉,見墨彧軒挑眉向他看來,“凌爺爺起身吧,地上涼,跪著多不好,再說父皇也沒讓你跪著不是?”
凌丞相的身子劇烈的一顫,灰白的臉色漸漸緩和,怔楞的眼睛緩緩恢復了幾分清明,看了看沒說話的皇上,踉蹌的從地上站起身。
墨彧軒轉過頭,仰頭看著十二道玉宮階之上的墨泓,笑意盈盈,“氣大傷身,父皇別皺眉,雪月還要父皇撐著呢。”
墨泓抿著唇,忽然想起多年前杏花樹下,一溫婉女子身著淺粉色紗衣,伸出手替他撫平眉頭,那是她說:“你心事重,都聚在眉頭了,讓我想不知道都難,有事不如與我說說?”
那是在他面前唯一自稱我的女子,那也是不管流年幾瞬,心裡依舊舍不去忘不掉的女子。
墨泓似是嘆了一口氣,為何軒兒的性子與盛兒差別如此大?
以李尚書為首的幾名大臣有些不敢置信,九皇子好像並不在意自己爵位被削,反而淡然隨意,九皇子也是男人,為何他不注重權勢?
李尚書又偷著瞅了眼墨保�S,那一身的威儀氣勢令他又收回視線,十分的小心翼翼。
墨保�S餘光瞥到李尚書看來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
“你有什麼話想說?”墨泓聲音雖依舊強硬,可神色任誰看了都是軟了幾分。
凌丞相期待的看著墨彧軒,希望他說些什麼,畢竟皇上這麼問就是想再給他一次機會,若他肯開口求情便由轉圜的餘地。
“既然削了兒臣的爵位,那兒臣的醉璃苑可否留下?府邸可以不要,可醉璃苑…是兒臣的心血。”墨彧軒的確是說了,不過凌丞相更希望他不說,這不是雪上加霜呢麼!
絡青衣眨了眨眼睛,眸底劃過一抹疑惑,墨彧軒想自尋死路?在自掘墳墓?
“心血?”墨泓剛緩和的臉色又沉了下來,“若你解散醉璃苑,朕便恢復你軒王的一切榮耀,方才的一切朕都可以收回,你願是不願!”
墨彧軒面色的笑意收了起來,同樣緊緊抿著薄唇,餘光瞥到向他看來的絡青衣,嘴角一點點勾起,聲音清脆響亮,擲地有聲,“兒臣不願!”
“好!好一個不願!”墨泓不再看眾大臣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