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喲……。”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抬起頭偷偷的瞄了一眼圓臺上的護國侯,眼中寒光一閃而逝。
寶寶優雅的靠著椅背,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淡然說道,“不過一晚而已,至於那麼嚴重嗎?……。今晚本侯奉命搜查罪犯,雖無任何不當之處。但驚了客人春宵,使你遭致損失。本侯自會給予你銀兩補償。這一點,本侯早已派人予以說明。”重重的放下手裡的茶盞,寶寶目光炯炯地看著許翠莀,不怒自威,緊張的氣氛像輻射源一樣四散開來,“這些,你敢說不知情?”
許翠莀一聽,臉色一變,偷偷的抬眼看了護國侯一眼,急忙伏身道,“……小的知情,只是……只是小的不敢讓侯爺破費……。故而……故而……。。。”她情知抵賴不過去了,乾脆自己動手打自己的耳光,邊打邊哭求道,“求侯爺恕罪!……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你是該死!”寶寶的語氣低沉緩慢,一字一字的,像是要敲到許翠莀的心裡去。寶寶站起身,走至圓臺前站立,看著地上跪伏的許翠莀寒聲說道,“本侯的眼睛裡容不得沙子。你在這裡吵鬧不休,分明就是想與那躲藏在暗處的賊人通風報信!”寶寶的目光如寒光般尖銳,直直地射入著許翠莀的眼底,似乎一眼就突破了她故布迷陣的重重迷霧。
“侯爺湛清的就好像已經洞悉了一切。”許翠莀下意識地使勁縮了縮脖子。猶豫了半天,方才蒼白著臉,伏地顫聲說道,“……侯爺息怒。就是借給小的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做那樣的事情。……小的只是貪財。……見出去的那許多的客人,沒一個見過那畫像上的人。奴家思忖,會不會……那……啥…。。看錯了,這附近可不只是我這一家院子,興許去了別的院子也說不定……。”她賊心不死,此時雖然心中驚恐,卻還是不忘打探訊息。
“這個時候還想探聽訊息。不給你點苦頭嚐嚐,你還不知本侯爺的厲害。”寶寶似笑非笑的看著許翠莀,冷冷的哼了一聲,“少說那些沒用的。你只告訴本侯:你要與何人通風報信?那人藏在什麼地方?還不從實招來!” 寶寶的語氣平淡,卻透著股直刺人心的寒意。
“這……。”許翠莀聽聞此言,如何還敢再出聲言語。她周遊世間,最擅察言觀色。自然明白,侯爺這話的份量。她面帶惶恐之色,連聲求告道,“侯爺恕罪!小的院子裡確實沒有藏什麼賊人……。。”
“還敢狡辯!”寶寶斜乜著眼瞥了她一道,順手抓起桌子上的茶盞用力的砸向許翠莀。茶盞砸在許翠莀的頭上,當即起了個大包包。她倒抽一口冷氣,拿手捂住頭,半個字也不敢吭一聲,生怕再捱上一下。
寶寶揹著雙手緩緩的走至圓臺前,冷冷的盯視著前方,眼中閃爍著邪惡的光芒。他對身旁待命的羅慶使了個眼神,淡淡的說了句,“押著老X去裡面喊話,命令院裡所有的人出來接受甄別。膽敢不遵號令,仍然停滯在院子裡面的,視如罪犯同夥,嚴懲不貸!”
許翠莀還想說些什麼話,卻被兩名黑衣侍衛拎起胳膊架著拖走了。她只能在心裡自我安慰道,“……我已經盡力阻止了,可侯爺硬是要搜查,我也沒法子。……反正侯爺即使搜到後院地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後院地牢裡關起來的那幾個人,都與畫像的那人不像。”
許翠莀早將那張畫像上的人瞧的仔仔細細,與地牢裡關著的人無任何相似之處。高高吊起的心思完全放下了。只要侯爺來此的目的,不是針對那幾個潛入後院之人,任憑他們在院子裡翻個底朝天,也無甚大礙。反正他們找不到要抓之人,自然會立馬走人。
更何況,侯爺還答應掏出一筆銀兩賠償院子裡的損失。——甭管侯爺賠償多少銀兩,哪怕只是個百兩銀子。也足夠“醉春風”扳回面子的了。你想呀,自古以來,民不跟官鬥。向來官府辦差,即便是民眾的損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