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一點一滴的時間就這樣緩緩過去,僅僅只過去一刻鐘,就彷彿熬過了千年萬年。
舌頭在嘴裡中轉了幾轉,陳國公絞盡腦汁還是沒找到適當的言辭,反駁寶寶所言。他不由得暗暗叫苦,“兒子呀,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那麼不小心,居然被杜寶寶那個妖孽給抓住把柄?”又懷疑的想,“青碾會不會是被人屈打成招?不然怎麼可能寫下供述?不管怎麼樣,得先把他的罪名給解脫,想法子把人從刑部大牢里弄出來才是。……現在必須立即阻止姓杜的小子把事情在朝堂上抖露出來。……只怕皇上有了定論,青碾就難逃牢獄之災……。。”
想到此,陳國公立刻起身向冷天玄施了一禮,眉間微有憂色。飽經風霜的蒼老面容一派莊重威嚴,“陛下,老臣不相信短短的幾個時辰,就能破獲如此重大的案情。重刑之下必有不實之言。……為避免傷及無辜,造成冤假錯案。老臣建議,應慎重處理此事。另外派人重新核查此案。……如果真是老夫之子青碾有錯,臣絕不姑息,一定會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只是現在@ 已近午,今天大朝就到此結束,陛下以為如何?”
此言一出。群臣譁然,身著華麗紫袍的武成錡持笏率先出來附和陳國公。他眉宇間一片森嚴凜然的鋒芒,“老臣贊同國公大人所言。這事要慢慢查清楚才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定案。”說完,他握著滿是青筋的枯手成拳。堵在唇邊咳了幾聲,似乎將胸裡的悶痰全部咳出來似的。
柳宗緯站出了朝班,他上前向冷天玄深深施一禮,說道,“陛下。臣也附議國公所言。那些人雖在供狀上簽字畫押。也難保不是受刑不過,胡亂攀咬。”他眸子裡閃過一道寒光,盯著寶寶說道,“臣以為,護國侯這樣咄咄逼人,難免傷了同僚的和氣,實在是沒什麼必要。”轉而又向皇帝請罪道,“臣一時情急,陛下莫怪。”
陳國公再次站了出來,對皇帝陛下躬身行禮,沉痛說道,“犬子青碾不肖,行事確有盂浪之處。但若說他有什麼歹毒心腸,手段下作。老臣是斷斷不信的。”
“不錯。”一些文武官員也紛紛出列,附和陳國公。甚至有大臣恬不知恥,不顧事實,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臣也曾與那陳公子見面,觀其人面。似乎頗正,絕無可能是什麼狼心狗肺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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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成一般的大臣在寶寶這個位置上,只怕早就已經火的神智不清,跳將出去和陳國公、柳宗緯辯論一番。同時鼓起餘勇,將為老不尊的武成錡鬍子拔下來。
可寶寶的性子其實有些古怪,他雖生理年紀不大,表面溫和,但是一旦不高興之後,也很喜歡讓別人不高興。而且不喜歡給對方還手或是還嘴的餘地,務求一擊中的。
為了看清楚這朝堂上下有多少官員是陳國公的死忠。寶寶乾脆一直保持著平靜,不言不語不自辯,只是唇角微翹,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注視著大朝會上的戲臺。直到那些大臣如跳樑小醜般輪番上臺表演完了。他才從朝班中一步站出。
寶寶輕蔑地斜睨了陳國公一眼,唇角浮起一絲嘲諷之意,朗聲說道,“怕是要讓某些大人失望了。被抓捕的那些涉案人員並未受到任何刑罰。但在鐵的事實面前,不容他們不認罪伏法。”他從袖袋拿出一份證詞呈遞上去,“這是太醫院十二名太醫簽署的證詞,證明案犯身上完好無損,未有受刑痕跡。”
陳國公臉脹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旁邊的柳宗緯面上多了一絲窘迫,猶豫了半晌,才忍不住出聲說道,“下官言辭不當,多有冒犯,請侯爺恕罪。”
如何打擊對手也是一門學問。能否取得有效成果,關鍵是要看丟擲的打擊物分量如何?分量越重,自然對對手的打擊也就越大。寶寶早就防著陳國公這一手,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