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知交。”
一名小二殷勤地迎上來, “客官,幾位?”
羅慶拿出銀子扔給跑堂小二,小二接過不菲的小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樂得小二鞍前馬後的拼命討好伺候著寶寶一班人。隨著小二的招呼,他們一行人穿過了大堂上了樓梯,進了二樓的一間叫做碧落的雅間。
“雲仙樓”給寶寶的印象就是奢華,整個酒樓裝潢精美,傢俱都是用紫檀木做的,珠玉屏風,金箔畫梁,擺設豪華考究。寶寶拿起瑩白亮澤的瓷器瞅著,不由得嘆道,“難怪人家都說“雲仙樓”裡吃一餐,要頂平常人家一年的生活費還多,感情是讓我們吃裝修呢。”
“何謂吃裝修?”周爭威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取而代之的是更濃的興味。
寶寶忍不住莞爾,眼裡閃射著玩笑的光說道,“吃裝修就是指酒樓的老闆把酒樓裡的這些物件費用和裝修費都算進菜餚裡去,使得菜餚價格貴的離譜。”
在場眾人頓時啞然失笑,均點頭道,“原來如此。”
周爭威快活地大笑了起來,“杜侯爺就是比下官見多識廣。下官還是頭一次聽到吃裝修這個詞呢。聽人說,這裡的菜餚確實貴的嚇人,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就餐。”
寶寶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歪著頭看著周爭威說道,“周將軍儘管放心大膽的點菜、吃飯、喝酒,不必心慌手抖,擔心你一年的薪俸都不夠付賬。我們現在先說好,今兒裡吃飯,您請客,我付賬。”
周爭威聞此言,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寶寶,良久,嘲諷一笑說道,“護國侯是看不起下官?認為下官拿不出付賬的銀兩?”
寶寶神色自若,直視著周爭威的眼睛說道,“我若是看不起將軍,現在就不會和寶茗哥哥坐在這裡,與將軍說笑。正是因為我們不想把將軍當外人看,寶寶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寶寶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把玩了一會,語調仍然波瀾不驚,平靜地看著他說道,“將軍今晚請客,並不只是為了昨天的那一點點舉手之勞吧。而是將軍心中有所疑惑待解,我說的對嗎?”
周爭威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寶寶,黑到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含有無比銳利的震驚,“你知道些什麼?”
店小兒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把他們點的菜送了上來。杜寶茗在一旁微笑著建議道,“邊吃邊聊吧,不然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肚子餵飽再聊。”寶寶一邊說,一邊舀了好幾勺海鮮湯,吃罷,還嘖舌搖頭,放下了湯勺,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周爭威見寶寶放下了湯勺,不由得問道,“怎麼不吃了?”
寶寶戲謔地眨眨眼,故作愁眉苦臉的說道,“還沒有我們家秋雲燒的好吃嘛。海鮮?哪裡有呀?真是個大大的奸商!”
周爭威聞言儘管心裡有些不舒服,仍然笑了一下,說道,“我覺得味道還不錯呀。” 他苦笑了一下,暗忖道,“看來這個護國侯真是個嬌生慣養的孩子,難怪坊間傳聞這位護國侯錦衣玉食,窮奢極侈,無論是身上穿的用的,俱要與眾不同的精細。”
杜寶茗輕咳了一聲,若無其事地笑笑著解釋道,“將軍請多包涵,寶寶和舍妹一樣,早產兒,天生不足,身子一向不好,都是靠藥物精養,所以對吃的食物多挑剔。將軍見諒,寶寶並無惡意。”
寶寶眼角朝寶茗掃過,掩飾不住淡淡的笑意。寶寶臉上閃過一絲得意,朝寶茗眨了眨眼睛。
周爭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色,他見杜寶茗語氣殷切誠懇,神色不似作偽,心裡不免信了寶茗的話。他情不自禁地看向寶寶,“難怪皇上會特准免予侯爺上早朝。” 周爭威轉換了話題,說道,“請恕我直言,我見杜侯爺和杜小姐與我的一個故人容貌十分相似,故而有些好奇。杜侯爺和杜公子的父母現在何處?能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