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對著寶寶低聲殷切地說道,“寶寶,你總算醒過來了。”
寶寶長長的睫毛顫抖著,慢慢地揚起,兩隻又黑又圓的大眼睛,罩著迷茫的神色,愣愣地看著他,彷彿不認識一般。片刻後,發出一聲聲凌厲的尖叫,“啊……。啊…。。滾開!……”
冷天聿見狀忙伸手想安撫他,誰知寶寶見他伸手,不但越發叫的凌厲,還手腳揮舞,亂踢亂打,瘋狂一般。直至瑞王走出屋子,寶寶才慢慢停止尖叫。如此幾次三番,寶寶根本不讓冷天聿有靠近自己的機會,冷天聿不得已只能暫且作罷。
冷天聿衝著周太醫怒喝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寶寶為什麼不讓我接近他?”
“回稟王爺,小公子是未足月出生的,體質原本就比常人較虛弱的多。再加上受到刺激,從而引發了心疾才導致昏迷。還有……”周太醫吞吞吐吐的似不敢往下說,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瞄著冷天聿。
“還有什麼?繼續說下去!”冷天聿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是!是!”周太醫忙不迭地回道,額頭不時的冒出虛汗,他哆嗦著抬手用衣袖將汗珠拭去。“小公子患的是心疾,心疾是無法完全根治,只能靠日常調養配上藥物的控制來抑制心疾的發作。……不能食用太過油膩葷腥的食物,身體不能夠太過勞累。切忌心緒受到任何刺激,大喜大怒大悲都有可能引發心疾的發作。……”說到此處,周太醫偷眼不住的打量瑞王,支支吾吾的幾次張嘴欲說又止。
冷天聿見此,聲音更冷了,喝道,“還有什麼?都說出來!”
在冷天聿滿是殺意的冰冷目光盯視下,周太醫額頭上霎時又冒出的不少冷汗,他顫抖著聲音說道,“若是小公子近幾日受刺激,致心悸再次發作的話,生命將不保……”說完上述話後,周太醫幾乎是連滾帶爬,落慌而逃。
“寶寶被我嚇壞了吧,真對不起……我一點都不想傷害你呀……”直到晚上寶寶睡著,冷天聿才敢走進屋裡,坐到床邊仔細的看著寶寶。他輕輕地撫摸著寶寶蒼白的臉頰。當發現寶寶昏倒在他懷裡的那刻,冷天聿似乎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當看見寶寶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沒有絲毫的生氣。冷天聿覺得天地間的一切突然變得冰冷無比,自己全身的溫度霎時降到了最低點。
冷天聿握起寶寶的小手放置在自己微顫的唇邊,感受著他的氣息,雙眼一眨也不眨的注視著寶寶昏睡中的精緻的小臉。精緻秀氣又挺直的鼻樑,殷紅的小嘴,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柔順的蓋在眼下,不管看多久都不會看膩。…冷天聿嗅著寶寶身上發出的淡淡的藥香味,緩緩俯下身去,看著寶寶粉嫩的唇片刻,終於還是抵擋不住記憶裡那甜美的誘惑,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將自己的唇覆蓋上去。在寶寶粉嫩的唇上面輕柔的來回廝磨著,緩緩地探入舌尖舔砥。
“啊!”冷天聿幾乎是逃離般的從屋裡衝出,急匆匆的落荒而逃。冷天聿原以為早上的那陣子慾望只是碰巧而已,現在發現自己對寶寶竟然是真的有慾望,這一刻他內心驚駭不已。只是那麼輕輕的,甚至連吻都算不上的碰觸,竟然就讓自己全身發熱,清晰地感覺到下腹的陣陣燥熱,下腹兩腿間的慾望已經抬頭。十二歲從軍上戰場,十年來浴血沙場,與士兵同吃同住。行軍打仗,駐守邊城再缺女人,他也從未對任何一個男子有過慾念。更何況他現在已是堂堂的瑞王,多的是如花似玉,千嬌百媚的女子為自己暖床,怎麼可能對個九歲的男孩產生慾念。
“亂了,亂了。”冷天聿獨自坐在書房裡,關門思索。想否定當時升起得是慾念,但越是如此,腦中就越發清晰的思及,寶寶唇齒間的那分清甜氣息和甜美的丁香小舌,冷天聿只覺得全身熱氣都向身下一點聚攏,不由的惱羞成怒,揮掌劈碎了桌子後,直奔舞衣醉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