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聽過很多,並不稀奇。
蘇念又想了想,腦子裡不斷回放著那時他風華絕代、睥睨天下的樣子,淡淡一笑,“後來你下了馬車,那一襲錦衣,神色淡淡,眼裡一片漠然,嘴角都泛著冷意,睥睨眾生,給我的感覺就是冷傲,不知為何,還感覺出一種淡淡的哀愁薄涼之感。”
裴子墨微微一愣,薄涼之感?也是,她回來之前他就從未再笑過,不薄涼,難不成還溫暖嗎。“那日,我看了你幾眼,你可知道。”
“知道,”蘇念微微蹙眉,“我還奇怪著,這懷王世子不是說七年閉門謝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感覺好像認識我一樣……”
“想起來,也是奇妙。”裴子墨微勾唇角,淡淡一笑。
“裴子墨。”蘇念蹙著眉,語氣有些疑惑。
“我在。”
蘇念想了想,動了動唇,淡淡道:“你七年不出門,偏偏選在那日出府,是不是……”
蘇念話還沒說完,裴子墨便淡淡打斷,“是。”
“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肚子裡的蛔蟲嗎。
裴子墨聞言淡淡一笑,淡淡道,“不知道,也不一定,你不是想說,我是不是故意的嗎。”
“嗯。”
聽到蘇念應下,裴子墨微微一笑,“我收到你回來京都的訊息,還要在那天出門,我自然是要出府看你的。”
“對了,”蘇念忽而記起那日她被皇后派人請去鳳霞宮,問道:“你是不是知道皇后會派人來找我,所以,那日才會在樓上廂房裡阻撓我出門。”
“嗯。原來你不傻。”裴子墨嗤笑一聲。
蘇念輕輕拍了拍裴子墨的胳膊,“你怎麼知道的。”
“鳳霞宮的事怎麼可能瞞得過我。”裴子墨眉梢微挑,笑道。
蘇念嫌棄地看了裴子墨一眼,初見之時誰會料到裴子墨會是這麼自戀、腹黑的狐狸世子!“你也夠狡黠,你明明知道那麼多事情,卻還要我自己去摸索。”
裴子墨聞言微微蹙眉,黑曜石般的眸子閃過一抹不明情緒,“我沒有,我是為了你好。如果早就告訴你一切,你將林夫人帶出來,她是決計不會將青河圖的蹤跡線索告訴你的。”
“還有,這麼多事情,看似都是在刁難你,其實於你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好,如果沒有那些事情,很多秘密就不會浮上水面,林夫人也不會松心讓你去找青河圖。”
蘇念微微思量,確實也是,如果不是發生那麼多事情,她不會進宮,不會去國安寺,不會去做很多事。就不會發現蘇婉是南楚皇室公主,不會發現生母墳地的怪異,也不會發現皇后不是東曜人士,也不會推理出太子夜天栩不是皇后的親生兒子。
“裴子墨。”蘇念想著想著,又發現一件事。
“嗯?”裴子墨抵在蘇念肩膀上的頭微微一動,咯得蘇念肩膀癢癢的。
“別鬧,”蘇念動動肩膀,“其實,我記得皇后第一次找我進宮的時候,提起蘇兆成的時候,那眼神,感覺有些不對。那種情緒,我不知如何形容,就是感覺怪怪的,似愛似恨的,很複雜。”
“似愛似恨?”裴子墨微微蹙眉,他當時只關注蘇念,並未在意其他人的面部表情,更別說那細微的眼神。
“嗯。”蘇念點點頭,“皇后是不是和蘇兆成有什麼關係啊?”
“這個,不知道,以後可以查。”裴子墨聞言,眉頭緊皺,事情倒是越來越複雜了。
蘇婉是南楚皇室公主,蘇兆成必然就是南楚人,即便不是南楚人,那也是為南楚效忠之人,皇后雖也是南楚人,可是,和蘇兆成能有什麼關係?
罷了,先找青河圖要緊,這些事情,留著以後再探究也不遲。
正當裴子墨擁著蘇念,胳膊有些酸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