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毅然地答應了!“嫁”就“嫁”吧,反正最後他們能夠在一起就行了。
而靳長恭舉得手都酸了,看他剛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束花,還以為他不喜歡,卻又看他很果斷地接了過去。
並且還怪模怪樣地點頭,她看著他此刻虛幻的表情總覺得他好像是誤會了什麼,但是她也無能去解釋什麼,玥玠被蓮謹之教導的時候尚短,也就只聽得懂得幾個單詞,她就算說得嘴皮起泡估計他也不懂。
“玥玠?”靳長恭叫他。
玥玠捧著水仙花輕嗅,聞聲停下動作,轉頭看向他,一雙眼睛清澈如水,彷彿世間萬物都映入那一雙眼“嗯?”
靳長恭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被卡在了喉嚨中了。
看他此刻的模樣真不像是一個聽不懂大陸通用語的異域人,靳長恭有時候跟他在一起,總會忘了他不懂她所說的複雜用語。
她想了想,便親手夾了一塊翠玉紅豆餡糕很自然放在他的碗裡。
聽柔儀宮的宮女說,他最喜歡就是吃各種各式的糕點。
果然玥玠吃著她夾的糕點,笑容亦漸漸大了些。
“謝謝。”
靳長恭放下筷子,有些頭痛,她發覺跟他的交流基本上就是兩個字兩個字地蹦,這多了他聽不懂,這少了她又表達不清楚意思,眼下她想要他的冰蠶,又該怎麼跟他開口呢?
“震北,去冰窖叫任意一個七怪過來這裡。”靳長恭暗中密音給震北。
震北頷首,一溜煙便消失在當場了,而靳長恭則看著玥玠像饕餮胃大似王,一碟又一碟地解決掉她特地吩咐御廚精心製作的糕點。
等他以斯文相卻絕對速度地解決完七八碟後,靳長恭嘴角微抽,出手拉下他朝最後一碟下手的筷子。
“夠了。”
看他再吃下去,她都快吐了。
玥玠睫毛一顫,眨開一雙似霧似花似雨的秋瞳,懵懵而盈潤地看著她,就像是無聲地質問她,為什麼不給他吃了?
她撫額,她錯了,她原本以為他就是一萌貨,原來他還是一吃貨啊!吃了這麼多,他竟一點都不覺得胃裡難受嗎?要知道那全是糯米跟糖點製作的?
“陛下,人帶來了。”
這時,震北帶著七怪之一的猿匆匆趕來了,靳長恭挑眉看了猿一眼,暗底裡奇怪,她以為來的不是蟒就該是骸這兩人,因為其它人性子都比較孤僻桀驁難馴。
“陛下,蟒他們正在替主子運功護住心脈,現在主子的情況更不樂觀了,俺內力是七人中最差的,所以他們就叫我先來了,您有什麼吩咐就叫俺吧!”猿模樣粗壯,雙臂類似猿般長項,面板黝黑,毛髮粗黑雜亂,看起來跟大型猩猩十分神似地拍了拍胸脯。
猿說的是大陸通用語,玥玠自然聽不懂,但是看到猿來後,他卻放下了玉著,不再執著於糕點了。
情況更不樂觀了?靳長恭眸光一沉,指關節下意識收緊。
而猿視線一偏,這才看見玥玠坐在陛下旁邊,頓時巨目緊縮,眼眶赤紅一片,竟噗通一聲重重跪地,用膝蓋爬前,面色充滿痛苦地吼道:“еёпнннлнннНГбШыьЭЭшшТРРооМКЛЕЖЙ。”
玥玠神色很淡,他望著猿,表情沒有絲毫變化:“НГбШыьЭЭшшТРРооМКЛЕ。”
猿聞言,委頓坐於地,臉色頓時灰慘一片。
“猿,玥玠說什麼?”靳長恭看猿慘淡灰黯的模樣,出聲問道。
猿是一個性子很憨的人,他聽到靳長恭的聲音,那像熊一樣壯的漢子,竟淚眼汪汪,像受委屈的小學生一樣,癟著嘴告狀:“他,他說他不願意救主子。”猿定了定神,腦中突然開了一個竅,他急切地爬到靳長恭腳下,哀求道:“陛下,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