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這秦帝也太著急了點,這廂才剛結束排名,就火急火燎地跑來了。
秦帝能不急嘛,這幾日,他總是會不斷地回想靳長恭曾說過的話,腦中總有兩種聲音,一直在拉扯著,左右著他的情緒。
他暴燥,他易怒,他陰晴不定,他喜怒無常,全都是她害的!
只要多看一次靳長恭,他的心情就降低幾個幸福指數,只要她靠近他,他就無法平靜下來,她就是他的魔障,他不僅一次地這麼想著,如果這一次狠狠地打敗了她,那麼他是不是就能夠徹底從過去的夢魘中掙脫出來了呢?
所以,他等不下去了!也不願意再等了!
靳長恭髮絲因他的氣流而颯颯飛舞,她眯了眯睫,薄豔的紅唇緩緩勾起。
秦帝怔愣了兩秒,然後腦中嗡地一聲斷了一根弦,咬牙眥目。
“來戰!”
由秦帝發話,他身邊的一千將士,狼獅軍氣沉丹田,氣吞山河地大吼:“來戰!”
那延綿不斷的“戰”迴盪在空氣中,久久不散,嚇懵了一眾,十國帝君則採取觀望的姿態。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邀請,那寡人——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吧。”靳長恭撣了撣衣袍,長睫一掀,很自信囂張的神態,簡直可惡得令人牙癢癢。
她身後站著的契與鶴,立即如她的左右護法使臣,分列於兩側。
“聽聞你對兵法、戰術亦有幾分研究,那便由你與我,兩人對局如何?”蒼帝眼睛狹長,眼眸黑暗幽深,偶爾閃過幾絲譏誚諷刺,冷冰冰的鄙夷。
“有何不可?一人帶一千五百名兵,如何組編自便。”
靳長恭亦回以他一個更冷森陰暗的目光,笑得漫不經心地輕蔑。
戚,你不爽老子,老子不見得還爽你呢!
這次,她從靳國帶來了五千兵馬,一千黑鐵騎,五百普通鐵騎,一千普通步兵,而秦軍必定以狼獅隊來應戰,其中有二百獅鐵騎,一千狼步兵,與三百槍兵。
一般戰事上不必帝君親自上場,不過秦帝卻偏偏提了這麼一個狹隘的條件,讓原本打算安排靳微遙上場的計劃夭折了,但他該不會以為,她靳長恭親自上場就是他的幸運吧?
得知秦靳兩國對戰,在客棧內的靳微遙一怔,挑戰不是該明日休歇一夜再進行嗎?
華韶跟玥玠亦得到訊息,華韶不能夠公然露面,便讓靳長恭留給他的震南與震北,讓他們跟著玥玠去看看情況,而莫巫白得到這件大事,亦按奈不住興奮激動,跟央求著華韶師傅要跟著一道去看熱鬧了。
這段時間她受了風寒,一直在房中養病,不敢吹風受寒,眼瞅著如今被神醫師傅治癒得差不多好了,亦不甘落後。
華韶只是被靳長恭拜託才會替他看病,他想做什麼是他的自由,他根本不在意。
達萊湖
“鶴,點兵,寡人這一次,不跟他們玩陰謀陽謀,就跟他們玩一場肉博。”
靳長恭真實在感覺到,在別人眼中,她靳國,她靳長恭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暴君,既然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這種印象,那乾脆就讓他們徹底明白,惹怒一個瘋子似的暴君究竟有多恐怖!
看陛下那陰森森,惡狠狠,明顯不懷好意地陰險的模樣,鶴與契相視一眼,眼中不由得露出相同的神色——對敵人的默哀。
——咱們陛下是那麼好惹的嗎?
——你們做好了受傷的準備嗎?
——你們做好了——付出慘痛代價的準備了嗎?
——不作死,便不會死。
希望等事情結束後,他們不是豎著來挑釁,卻橫著被抬走的。
點兵完畢,在達萊湖的冰面上,圍著一圈一圈的看熱鬧的帝國人,他們翹首以盼著秦帝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