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亦笑眯眯眼睛,連忙將手中的情報遞給靳長恭,一邊講解道:“這一次,是酋長國,陳小國與北商三國聯手,想不到這三個三等級別國家竟會聯手對風國下手,這一次看來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如今風國這塊肥肉危矣了。”
細細將情報瀏覽了一遍,靳長恭沉吟著:“這三小國完全是依附風國而生,如果風國被滅掉於他們並於無處,看來是有人從中作梗,亦或者是三小國亦有新的投靠目標,這才敢肆無忌憚地對風國下手。”
“風國的武裝力量薄弱,若無防備突襲,就算不滅,亦國之堪矣。”
契看著陛下沉思的側臉,著急道:“陛下,如今風國已陷入危難之際,我們立即派兵去救援吧,若我們在這種時刻相助他們一把,再提要求讓風國成為靳國的附屬,亦不是什麼難事吧?”
風國與靳國曾經算是結盟國,但後來因為暗帝執政的那一段黑暗時期,風國怕受牽連與拖累,毅然與靳國切斷了所有的聯絡。
本以為陛下會一口應下,但她卻別有深意地緩緩搖頭:“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派兵救援一事暫且不急。”
“可是,如果風國去救援別的國家相助呢?那咱們到頭來不是得不償失。”契一臉困惑,難得有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送到眼前,就像眼看獵物已經成功掉進陷阱了,怎麼能夠便宜他人撿走?
“放心吧,風國此刻出事,那些有實力的國家只會暫時觀望,另一部分無實力的國家有心卻也得有力才行,你以為這一次那三小國聯手的事情,別的國家會探不到什麼風聲嗎?寡人猜,三小國背後十有八九就是蒼帝在搞鬼。”靳長恭勾唇一笑。
契愣了一下,有些急躁出聲:“若三小國失敗了呢,風國畢竟是一個二等國家,且有樂絕歌坐鎮,這三小國雖然聯手,但興許人家風國有秘密兵力,僥倖獲勝了呢?”
“僥倖?呵,契啊,你太不瞭解蒼帝這個人了,他做事情一向事無遺漏,心思縝密,你過來看看地圖。”
靳長恭走到側邊的耳房中,裡面書架靠牆立了兩排,迎面牆上有一張羊皮紙的地圖,泛黃微舊。
她指著風國一片,再劃了一個圈,指示道:“三小國若聯手,便是從風國後方進攻,而風國前方則是一片海域,你可知道那海域中存在些什麼?”
“魚?船?海盜?對!是海盜!”契一一猜錯,最後反應過來了。
靳長恭環臂淡淡頷首:“風國開拓海域甚廣,其中得罪的海匪、海賊、海盜何其多,你試想,若被你打聽到某一日你眼中強大的敵人正處於受傷之際,難道你不會前去補上一刀?”
“這麼說來,若後方海域的海盜們再一夥而上,風國就等於腹背受敵了!”契看著地圖震驚道。
靳長恭末再繼續此話題,她轉身看著空氣某一處臆想道:“寡人猜測,蒼帝必然是自信風國就如他掌中之物,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是以他暫時也不會插手三小國討伐風國此事,而我們要做的則是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將風國拿下。”
“即然如此,那為什麼我們不現在就派兵前去救援呢?”契不是陰謀家,亦不是政治家,他剛打聽到風國出事的時候,還是智者提醒他趕緊進宮彙報陛下此等好訊息,並籠統分析了一下利害關係,他才恍然大悟地衝進宮來。
“你覺得馴服一頭猛獸,是等它饞了的時候餵食好,還是等它快要餓死的時候餵食更好呢?”靳長恭斜睨了他一眼,殷紅的薄唇輕抿,眸光閃爍著一種屬於政治家的殘酷的神彩。
契怔忡了一瞬,等反應過來她的話後,臉色有些難看,他抿著唇,深吸一口氣道:“陛下,我知道打仗還有進行某些策略有時候都需要犧牲很多人的性命,但是非得這樣嗎?非得——死上很多人,風國血流成河,才能夠達到我們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