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園太冷了,還是決定先回昭和宮再說。
才剛邁出沒兩步,身後就有一隻手鉗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輕輕一帶便將她扯進了一個微熱的懷抱,跟著又有一個慵懶的男聲響起:“跑什麼?”
司雨驚詫地抬頭,近距離瞧見了他流線優美的下頜,驚問出聲:“你怎麼會來?”
而且來得這麼快,她昨日才出的府,原以為躲進宮裡,能讓李不凡好找一通呢,沒想到他天不亮就找過來了。
“你派人跟蹤我?”心下不悅,司雨順手擰了一把他腰間的軟肉。
可對方非但沒覺得疼,反而像是被撓了癢癢一樣低笑起來,“別說得這麼難聽嘛,我只是派人保護你而已。”
“還擰?擰著你手不疼嗎?”
他穿著一身朝服,衣衫質地偏厚也偏硬,再說她兩根手指能有多大力氣,李不凡一絲痛感也無。
“行了,別跟自己過不去了,等回家我脫光了給你擰,成嗎?”李不凡調笑著捉住了她的手。
司雨木著臉,面無表情地回視他:“還能好好說話不能了?可以嚴肅認真一點嗎?”
“呵”李不凡輕笑了一聲,將懷裡的人摟地更緊,俯在她耳旁呵氣道:“你看我現在這樣,夠不夠嚴肅認真?嗯?”
“或者,我還應該再更嚴肅認真一些?”
摟在她腰間的手開始往上滑,司雨試著掙扎了幾下,對方卻紋絲未動。
“這宮裡是有什麼好?值得你放著好好的寧王妃不當,跑到這裡當太監?”
“月俸很高?”李不凡突然出手,摘了她的太監帽。
“伙食很好?”接著開始剝她的太監服。
司雨登時大慌,死抓著衣領不放,惶惶地看著他,“這裡可是皇宮,你別亂來啊。”
李不凡的眼神太深,司雨根本看不透他到底想幹嗎。
是想將她的太監皮扒光,然後把她打包帶走?
還是想趁著月黑風高,在這皇宮假山窟裡就地來一發?
這兩項一項比一項恐怖啊。
“孤男寡女,又是深更半夜藏在這假山窟裡,你說我能幹嗎?”
語氣越來越曖昧,司雨被他步步緊逼,最後外衫褪盡僅剩了裡衣,李不凡這才停下。
只是下一秒,他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司雨已經滑身鑽進了旁邊的假山空隙裡,纖細的身材恰好能嵌進去。
李不凡抬眸看了她一眼,抬腳跨過地上的太監服,朝司雨走近兩步,探手從她身側的假山縫兒裡摸出一隻包袱,又兜出一件厚裳搭在了司雨身上。
“天寒露重的,我只是想給你加件衣服。”說得一臉真誠。
可加衣服之前為什麼還要剝她衣服?
撇了撇嘴,司雨也不反抗,任由李不凡一本正經地給她繫上衣帶。
“那就謝謝你了。你看這天色馬上就要亮了,你要再不走恐怕就趕不上早朝了。”
“無妨,這早朝我去與不去都無甚兩樣,即便是我不去,最多也就是罰些俸祿罷了,我現在先送你回府。”
他說得很淡然,好像自己真是一個淡泊名利的閒散王爺一般。
可司雨卻知道,李不凡有事瞞著她。
“你說這話可就太謙虛了,能把汴京城攪得天翻地覆的人,誰敢說早朝有你沒你都無甚兩樣?”
一句無頭無尾的話,卻令李不凡瞬間怔住。
他未語,只沉默著替她將衣衫上的繩結系妥後,又將兜帽給她戴上。
雙手沒有撤離開,而是改搭在了她的肩頭,用一種很凝重的眼神望著她。
“你呆在宮裡很危險,馬上隨我回府,日後我自會娶你。”
和之前的調戲姿態大相徑庭,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