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聞,崇沅帝的墓室裡陪葬著前朝數之不盡的金銀財寶以及秘術兵書,其它幾國均對此墓窺覷已久,這座陵墓極其神秘,隱藏著未知的危險,進入的盜墓賊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故而只得作罷。
葉蒔在深山裡行走數時,看慣了山高水寒,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停了下來,再往下,是一座村莊,也或許是小鎮,距離太遠,看不大清,只瞧得見炊煙裊裊。
她正仔細辨別著,卻忽然聽見遠處轟隆一聲巨響,山上的碎石跟著往下滾落。
聲爆炸震醒了許多鳥,鳥兒成群結隊地從頭頂飛掠而過,撲扇著翅膀飛過的鳥遠離這裡,四周立刻安靜下來。
她蹙著眉,百思不得其解地眺望來時的路。
“山笑地,地笑人,人笑天,天不作美,無耕。”這個高亢的男聲在山間呼喊,聲音在山間迴盪幾聲後,又有一人,重複著這句話,然後又是回聲。
這句話先後被傳達了三遍,最後又陷入了寂靜之中。
山路十八彎,這一路走的跌跌撞撞,好在她體力驚人堅持著翻了兩座山,此時聲音從身後傳出,應該離她所在的那座營地不遠。
她猜想這應是隱語密言,說的是什麼事件。
最大的可能,就是鳳洄他們發現了她的失蹤,從而調動人馬,開始尋她。
得出這一結論,葉蒔的腳步就更快了,很快便到了山腳下,此時她躲站在一棵井口粗的大樹後面,探出個腦袋,檢視境況。
這裡果真不是村莊,街路都是石頭鋪成的,而且頗具規模,而從半山腰看到的那些,只是最外圍的建築,這規模可稱得上城鎮了。
連續多時趕路,她早已不知寒冷,現下停下來,到覺得捂著衣服有些熱,摸了摸身上的盔甲,又順手摸了把頭盔。
穿這玩意可怎麼進城啊?葉蒔心下鬱悶,得找個地方換衣,於是抬頭看了一下近處農戶的茅屋。
這麼早,恐怕農戶們剛剛起床,正在做早飯。
想進小鎮就一定得脫下這身身的盔甲,扮作普通百姓,否則太引人注目了。
心下拿定主意便開始尋找目標,尋覓一圈過後,她確定一家農戶,他煙囪已經沒有炊煙,看來已經做完了飯。
這裡的農戶自家都自己砌了一堵土牆,土牆只有半腰高,葉蒔未從正門進入,而是直接從院子後面進來,摸索著靠近正門。這家沒養畜生,這也是她選中這家的原因,養條看門狗那樣的人家,她也不會進。
門是對開的木門,此時正關著,葉蒔後背緊貼在青磚牆上,抬起左手,輕輕推開了門,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小縫隙。
她仔細地聽著裡面的動靜,像是穿著鞋在地面蹭動一樣的聲音,與此同時,聲音從門縫裡傳了出來。
“誰?小正?”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葉蒔愣了愣,眸色一轉,嘴角便帶了笑,大大方方地推門進去,回身關了門。
屋子很是普通,進屋便是做飯用的大灶坑,上面還冒著熱氣,旁邊的水缸裡有半缸的水,再往前,左面一間屋,右面一間屋,兩間屋都關著門,她有些分辨不清,那個男子到底在哪個屋裡。
“小正?”坐在炕上的蒼慕勤帶起防備之心,小正剛剛出門,怎會回來的如此之快。
葉蒔未回應,勾起嘴角,看向右手邊的門,推了門進去。
門上掛著棉布簾子,葉蒔一手掀開簾子,探了腦袋進來,看到坐在火炕邊上的男人。
他長眉入鬢,英氣十足,眸黑有神,鼻若懸峰,蜜色肌膚,寬肩窄腰,還有修長的腿,以及那隻穿了一隻鞋的腳。
他的表情裡有著一點驚訝,似乎是因為看到了她身上的盔甲的原因。
她十分親切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