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那個突然出現在清舞身前的青衣女子,“皇上有旨,誰敢對娘娘不敬,格殺勿論!”無月漠然的掃了他二人一眼,轉眸冷冷的看著床邊一臉震怒的顏太后。
“反了,敢在哀家面前動手,你們眼中還有哀家這個皇太后嗎?!快,給哀家將這個賤婢一併抓起來!”顏太后霍然起身,保養良好的精緻面孔因憤怒而略顯猙獰。
緊跟著清舞進的臥室的言貴妃早已撥開眾人奔到床邊,聲音顫抖的喚著那個不省人事的孩子,而清舞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那張蒼白卻泛著病態的紅暈的小臉,同時她也聽到了顏太后那近乎歇斯底里的吼聲,更加清晰的感應到已退到她身後的無月身上那股肅然的殺氣。
無月並非宮廷中人,受不得規矩的約束,惹急了,怕是真的會大開殺戒,到時恐怕就麻煩了。
再次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元燁,暫壓下心裡潮水般湧起擔憂,她轉眸,迎上顏太后泛著怒火的眸子,不卑不亢道:“看樣子,殿下病發的突然,可臣妾這幾日並未有接觸過殿下,怎的太后娘娘會覺得是臣妾在謀害殿下?”獲罪受罰
顏太后怒不可遏,手指有些顫抖的指著清舞呵斥道:“太醫已經檢查過了,燁兒服用的湯藥飲食都沒有問題,現在卻氣血逆行,昏迷不醒,你還敢否認是你在施針的過程中動了手腳嗎?”
氣血逆行?清舞再次看向元燁,想要上前替他把脈,然眾人卻將她圍堵的水洩不通,顏太后又言之鑿鑿,直指要害,還不及她開口爭辯,眼前便飛來一物,無月眼疾手快的接住,遞給她。
仔細看過之後,才發現,那正是她早前繡給元燁的香囊,看來這也成了她“謀害”皇子的罪證了。
“你可否當著哀家和眾人的面解釋一下,這裡面裝的是什麼?”顏太后描畫精緻的眉眼一挑,失了往日的和藹慈祥,變得咄咄逼人。
清舞握緊了手中的香囊,淡淡的說:“是西域曼陀羅花萃取的香精。”
她話音一落,眾人皆是唏噓,便有幾個平素裡愛挑弄是非的妃嬪開始竊竊私語,聲音不大,但在這並不寬敞的臥室裡倒也清晰可聞,說的無非就是她雲清舞心眼忒狠,對一個五歲的孩童竟用上這等毒香,若非發現的早,皇長子豈不是性命堪虞!
聽到諸如這樣的言論,清舞尚未開口,便有人先替她求情道:“太后娘娘,臣妾曾聽家母說過,曼陀羅雖是劇毒之物,但若用的巧妙,倒也有凝神鎮痛的作用,曾經臣妾的姐姐就用過這種方法止痛,臣妾想,皇貴妃應是為了替皇長子減輕病發時的痛苦,卻忽略了殿下畢竟年幼,沒能把握好劑量,這才使得殿下昏迷不醒,好在太醫已經找到了原因,對症下藥,沒能釀成大錯,太后娘娘一向仁慈,臣妾懇請娘娘饒過皇貴妃這一次。”
清舞看著那張熟悉到骨子裡的絕美容顏,她言辭懇切,面上滿是真誠流露,給人的感覺是那麼溫婉和順,寬容善良,可就在她提及自己的母親時,本就慍怒的太后娘娘變得更加暴躁,“哀家的孫兒險些喪命,無論她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件事都不能就這麼算了,她畢竟是西越國的人,自她來到皇上身邊,宮裡便接二連三的出事,哀家定要好好查一下,來人,將這個女人押去宮正司,嚴加審問!”
無月一聽,剛要上前,卻被清舞攔下,“太后娘娘莫不是忘了,臣妾是皇貴妃,位同副後,皇上又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許臣妾管理六宮之權,您雖貴為皇太后,但畢竟已移居仁壽宮,後宮之事早已不歸您管,怎的還能這般隨意處置臣妾?”
“好一張利嘴!”顏太后輕抬腳步,眾人趕忙讓開道來,她緩步走近清舞,冷笑道,“你給哀家記住了,你只是皇貴妃,雖與皇后只差了一步,然這一步卻比登天還難,哀家是皇太后,在中宮暫缺之時,後宮之事就是哀家說了算,你不服也不行,皇上是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