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令揚,清澈的瞳孔裡寫滿了憎恨,“軒令揚,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所有人都可以罵我,恨我,獨獨你不可以!是你,是你讓我捲入了這是非當中,是你將我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這些,都是你欠我的!都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夠了!”軒令揚怒吼一聲,頹然的坐到榻上,“朕……朕是迫不得已,這一切不是朕所願意的!”
“那麼,你將我送給軒令明的時候也是迫不得已嗎?”蘇清月慘然一笑,眉尖一挑,滿是挑釁。
“夠了!你說夠了沒有!不許再提起他,你給朕聽到沒有!至於清研……清研還小,待……待他大一點,朕自會有安排的!不如……不如先封他為永寧侯吧,這樣,你滿意了嗎?。”軒令揚痛苦的閉上眼睛,雙手緊握成拳。
蘇清月眸光暗了暗,嘴角牽起一抹笑,緩緩起身朝軒令揚行了個禮,“臣妾先替清研謝過皇上了。”
“不必了,這些都是朕……都是朕欠你們的。”軒令揚緩緩起身,目光有些呆滯,“總有一天,朕會將欠你的通通還給你!朕發誓!”
蘇清月別過臉去,身子微微顫抖,不敢再看軒令揚憂傷的目光。
“月兒……”軒令揚搬過蘇清月的身子,深黑的瞳孔裡溢滿了溫柔,“不要恨我,真的,不要恨我……”
驚夜宴
緊閉的宮門緩緩開啟,一大隊人馬緩緩步出來來,簇擁著一頂華麗的轎子緩緩出宮門,融入濃濃的夜色中。
軒令揚坐在轎內神色凝重的望著蘇清月,幾次欲開口說話,卻在觸到她冷漠的面容時將話嚥了回去。兩人一路無言,直到馬車外面傳來一聲,“皇上,娘娘,到侯爺府了。”
蘇清月眸光只是一閃,瞬間便恢復剛剛淡漠的樣子,早已有侍女挑開轎簾等,軒令揚執著蘇清月手一同下了轎。
蘇府外燈火通明,年僅十四歲的永寧侯蘇清研一襲紫色錦衣立在門口,而軒令明一襲白衣站在他面前,他們身後是滿朝的文武百官。
自蘇相死後交出兵權,人人都以為這蘇府早已沒落不堪,卻不知在蘇後恢復後位不足幾月,蘇後之弟蘇清研竟然封為永寧侯,而皇上竟攜皇后齊來祝駕,眾人莫不在心裡猜測著皇上這份心思。
“臣蘇清研,叩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見過皇后,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蘇清研垂眸行禮,面容是蘇清月從未見過的冷漠。
“臣弟見過皇兄,見過皇嫂。”軒令明面容淡淡,雙手一揖,算是行了禮。
“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皇后,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軒令明與蘇清研身後的一眾大臣紛紛跪到地上。
很久以後,蘇清月經常想起這一幕。自己穿著金黃色的鳳袍站蘇府外面,身邊的三個男人彼此在黑暗中,沉默、對視。而身後跪了一地的人,清冷的月光傾洩而下,四周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她的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靜。
“都起來吧!”軒令揚揮揮手,另一隻手緊緊抓住蘇清月的手,目光冷冷的掠過軒令明,一言不發的扯著蘇清月走入府中,坐在最高位,而軒令明與蘇清月相對而府,其他大臣們按著位份依次而座。
一番歌舞后,蘇清月瞅了瞅軒令揚,突然開口道,“皇上可還記得雲煙?”
軒令揚眉尖微聳,“你是說雲景的表妹麼?提她做什麼?”
殿下的雲景面容一僵,連忙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時,面色已恢復平靜,只是心中依舊驚恐不已。他實在猜不透此時蘇清月提出雲煙是何用意,在蘇清月恢復後位,為了防止她日後報復,他便與尹照龍一合計便將他妹妹雲煙送入宮中,以期望她能得聖寵。豈知陰差陽錯,那日皇上遲了一步,以至後面生出許多差子,差點要了雲煙的命。好在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