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蘇清月,聽她提起蘇權,鼻尖一酸,迅速垂下頭去,“老爺對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終身難忘,來生必定做牛做馬來報答。”
“是嗎?”蘇清月微微一笑,目光越過崔嬤嬤停在對面牆上掛著的山水畫上。
“娘娘……”
“嬤嬤,那幅畫是本宮嫁給皇上時,爹親手畫的。”蘇清月緩緩起身,走到畫前,伸手輕輕撫摸著,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水繞山,山環水,山水含情。”
“老爺是希望娘娘和皇上能夠恩恩愛愛。”崔嬤嬤緩緩起身走到蘇清月身後輕聲道。
蘇清月點點頭,回過頭來望著崔嬤嬤,“嬤嬤,你還記得本宮出嫁那天父親穿著什麼衣服嗎?”
崔嬤嬤輕輕點點頭,嘴角浮起一些若有似無的笑意,“那年,冬雪剛剛消融,他穿了一件暗紅色的錦袍,袖口有一圈銀色的白毛,軟軟的,笑起來的時候溫暖得如同春風……”
“是嗎?本宮倒是沒怎麼注意,只不過本宮在轎簾垂下的時候只瞧見爹頭上那枝釵子,晶瑩剔透和他眼神一樣清澈。”蘇清月淡淡道。
崔嬤嬤神色一愣,目光閃過一絲慌亂,“是……是嗎?這……這奴婢沒有注意。”
蘇清月輕輕一笑,轉身走到榻前坐下,“本宮記得在自娘去世後,一直都是嬤嬤在照顧爹,直至……直至本宮出嫁,娘娘,本宮沒記錯吧!”
“娘娘……”
“你只需要告訴本宮,是還是不是?”蘇清月秀眉一挑,鳳眼微咪,眼神有幾分凌厲。
“娘娘……”
“爹死的時候也是插著那枝玉釵,是嗎?”
“……”
“本宮現在問你,那枝釵子現在何處?”蘇清月冷冷地盯著崔嬤嬤道。
“奴婢……奴婢不知道。”崔嬤嬤跪到地上,雖然極力掩飾,但依稀可以聽出她的聲音微微發抖。
“不知道……”蘇清月輕輕一笑,緩緩走到榻前,從被下掏出一扯手帕扔到崔嬤嬤面前,目光泛著陰冷的寒光。
崔嬤嬤手指微微發抖,額頭也冒著細密的汗珠,在掀開手帕那一刻,臉色變得慘白。那枝晶瑩剔透的髮釵正安靜地躺在手帕上,發著冰冷的寒光。
“嬤嬤應該認識這枝髮釵吧!”蘇清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蹲下身來,陰冷的目光緊緊鎖在她身上。
“娘……娘娘……”
“本宮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蘇清月冷冷地盯著崔嬤嬤。
崔嬤嬤跪在一旁,緊緊地閉上眼睛,“娘娘……太醫不是說了嗎……老爺是突然暴斃……您……”
“那麼,薔薇刺呢?”
“薔薇刺……”崔嬤嬤臉色一陣慘白,“奴婢……奴婢不知道什麼薔薇刺?”
“崔洛伊,你把本宮當成傻瓜嗎?突然暴斃?為什麼那麼突然?本宮再問你一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蘇清月冷冷地盯著崔嬤嬤。
“娘娘,請您一定要相信老爺的死只是一個意外!”崔嬤嬤跪在地上拉著蘇清月的衣角。
“相信?你要本宮如何信?你為什麼拿走我的爹的髮釵?這釵上為什麼會有薔薇刺?我爹的死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會要你們如此心驚!”蘇清月伸手扯起崔嬤嬤,聲音冰冷而陰沉。
若初見
“娘娘,真的沒什麼……請你不要再問了……”崔嬤嬤垂下頭去,淚流滿面。
“是不是他!”蘇清月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緩緩伸開手,無力的坐到椅子上,“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誰要爹的命,也只有他有這個本事……他把你調到儲秀宮的時候我就應該懷疑的。只是,我想不到……我想不到一手把我帶大的崔嬤嬤竟然會幫著他來害我爹!”
“沒有!我沒有!小姐,洛伊這一生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