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為朕掌管鳳印的人就只有她。朕是皇帝,君無戲言。姿兒,朕與皇后十年夫妻,你希望朕廢了她讓天下唾罵嗎?你若心裡有朕,就應該為朕著想,不要處處針對皇后,明白嗎?”
“說到底,她在你心裡的位置重過於我!是不是!”秦姿從榻上起身,赤腳站在軒令揚面前,淚流滿面。
“貞妃娘娘,你小心別凍壞了身子。”李瑞一見不對連忙上前道,垂首瞟了一眼慧琳,慧琳連忙扶著秦姿坐到榻上。
“娘娘……”慧琳輕輕的叫了一聲秦姿,朝她使了個眼色,不著痕跡的搖搖頭。
秦姿深吸了一口氣,頹然的坐在榻上,幽怨的望著軒令揚,淚水不停的從眼框中湧出,“我知道你對我只有寵,沒有愛,我知道我是在無理取鬧,可是……你從來沒有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考慮過。”
軒令揚沒有哼聲,也沒有轉頭看秦姿一眼。
“皇上……”慧琳跪在地上朝軒令揚磕了三個頭,“請皇上念在娘娘這些年盡心盡力侍候皇上的份上,饒了娘娘這次吧!自娘娘被禁足以前,每天以淚洗面,晚上做夢總夢到夭折的小皇子,然後就赤著腳跑到院子裡看著天空,說小皇子在上面太孤單了。”慧琳說著說著淚水便流了下來。
“皇上……貞妃娘娘其實也受了到懲罰,您瞧她最近憔悴的……皇上就算您不心疼,在天山的小皇子也心疼啊!”李瑞也湊到軒令揚耳畔輕聲道。
“那便……”
“皇后娘娘駕到!”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然後院門‘啪’的一聲被推開,蘇清月領著幾個侍女闖了進來,瞧見軒令揚眼神絲毫不顯驚訝,直接朝軒令揚欠了欠身。
“臣妾見過皇上。”
“皇后也來了……”軒令揚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蘇清月當做沒瞧見,轉身望著門外那些手足無措的奴才道,“不是說任何人不得進來嗎?皇上不也進來了!難道,在你們奴才眼中,皇上便不是人嗎?”
“皇上恕罪。”幾個太監連忙跪到地上不斷朝軒令揚磕頭。
“皇后……其實……”
“其實皇上心疼了,想放貞妃出來是嗎?”蘇清月冷笑著打斷軒令揚的話。
“朕是聽人說貞妃病了,所以來瞧瞧,不是皇后想的那樣。”軒令揚連忙否認道。
“原來是這樣愛!”蘇清月微微一笑,走到秦姿面前,笑道,“妹妹既然病了,那就請御醫啊!皇上可不會醫術,醫不好妹妹的病,李公公,你說是嗎?”蘇清月斜著眼望著李瑞。
李瑞一驚,連忙應道,“皇后娘娘說的極是。”
“只是,本宮還有些不明白,貞妃禁足樂陽宮,任何人不得探望,奴才是怎麼知道,還好巧不巧讓皇上知道了?本宮掌管鳳印,後宮大小事務一律先通知本宮,怎麼會有人敢驚擾皇上了?”蘇清月鳳目一挑,目光落在李瑞身上。
“奴婢該死,不應求李公公通知皇上,奴婢是瞧著貞妃娘娘實在是不舒服,又怕打擾皇后娘娘,所以……這件事貞妃娘娘完全不知情,都是奴婢的錯,還請皇后娘娘恕罪。”慧琳見勢不對,連忙跪著移到蘇清月面前,朝她磕頭道。
“你怕打擾本宮,卻不怕打擾皇上,這是何意?莫非,本公會吃人不成,還是,有人根本就不把本宮放在眼裡!”蘇清月咄咄逼人。
“這……奴婢一時失言,請皇后娘娘責罰。”慧琳恨不得自己是個啞巴。
“皇后娘娘想怎麼做。”秦姿此時完全冷靜下來,抬眸靜靜的看著蘇清月。
“妹妹這話說的,這國有國法,宮有宮規,本宮雖然是一宮之主,但有些事情還得按規矩來。妹妹放心,剛剛這個侍女不是說了嗎?這件事妹妹完全不知情,所以……本宮絕對不會責罰妹妹的。”蘇清月嫣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