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口了。
“娘娘息怒!”門口突然閃進來一道人影,莫連海笑嘻嘻的朝蘇清月行了個禮,然後轉臉擾給付德全一個耳光.“都出了這種事居然還敢瞞著本公公,你們一個個沒長腦子嗎?幸好小全子機靈,通知了本公公,不然你們想瞞到什麼時侯啊,發現的越早就越能抓到兇手!耽誤了時問,害兇手跑了,你們擔待得起麼,啊!再說,本公公不說了嗎?就算本公公臥病在床,你們也要通知本公公,這是本公公職責所在,你們……”
“夠了!”蘇清月冷聲打斷莫連海的話,“既然莫公公都來了,就給本宮一個答案吧!”
“走,娘娘。”莫連海轉眸望著付德全使了個眼色。
“皇后娘娘,居奴才初步斷定,珊瑚姑姑是失足落水溺死的。”付德全上前兩步垂首道。
“胡說八道!”蘇清月鳳目冷冷的掃了一眼付德全“失足溺水,半夜三更的會失足溺水嗎?怎麼就沒有瞧見內務府的人失足溺水了!”
“娘娘,奴才說的是事實,您不信可以傳太醫院的人來瞧瞧。”付德全道。
“娘娘,你瞧著天色也晚了,若您堅持的話,奴才這就讓人去請太醫來驗驗。”莫連海也上前道。
蘇清月走到珊湖面前,伸手將她頭髮上的水草一根一根捏出來,面容淡然而憂傷。
在這裡,人命到底算什麼?眨眼的工夫就可以抹去一條生命存在的痕跡,僅僅是因為心裡永無止境的慾望嗎?
她記得軒令揚曾經說過,世人爭權奪利,錢財也好,權勢也罷,並非只貪圖享受,其實是為了掌握自己的命運,不被人宰割,不被時勢操縱,不被命運玩弄。可他也說過,人就是人,又豈能真正勝過天了。
“你在想什麼?”耳畔實然響起一道熟練的嗓音,還未等她回過頭去就已經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你永遠都這麼不會愛惜自個兒嗎?”
“你怎麼會來?”蘇清月伸手輕輕覆蓋住軒令揚攬住她腰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葛烈說巡查的時候看到你匆匆忙忙出宮,往內務府去了,朕擔心你,所以,來瞧瞧。”軒令揚將目光移到珊瑚上,將蘇清月轉過身來,接住她的腦袋,你當真什麼都不懂避忌嗎?這些事情讓奴才們去辦就好,你忘了你是皇后嗎?”
“我……”
軒令揚不待蘇清月抬話,攔腰就將她抱起,大步往門外走去,臨出門時回頭目光陰冷的落在跪在地上的莫連海身上,“明天朕要知道答案!”
“是,皇上。”莫連海應道,驚出一聲冷汗,左手輕輕的往裡縮了縮。朝軒令揚磕了個頭,大聲道,“奴才恭送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他身後的太監也連忙跟著朝軒令揚磕頭。
軒令揚頭也不回的抱著蘇清月走了出去,前面已有兩個侍女提著燈籠,身後也跟著四個面容冷酷侍衛,其中赫然便有葛烈。他握著刀,冷著臉跟在軒令揚後面,似與沒有看到蘇清月一樣,與白日見到的他全然不同。
“你還沒睡嗎?”蘇清月靠在軒令揚的懷裡,伸手勾著他的脖子輕聲問。
以前,她也常常這樣,讓她抱著一路走回房問,無論身邊有多少側目的目光,他都只是二話不說的將她抱著,從容不迫的走回房問。只是,那已經是很久遠的時代,久到她都快忘記了……
“沒有。”軒令揚嘴唇動了一下,聲音輕到就好像風一吹就散了一樣。
“令揚……”
“恩?”軒令揚終於垂下頭來看了蘇清月一眼,伸手將披風緊了緊。
蘇清月微微一笑,搖搖頭,再度靠在軒令揚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嘴角勾起一抹甜安的笑意。
她要的幸福原來如此簡單,只要靠在你的懷裡,我便能嗅到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