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威武王爺軒令傑,先帝長子,手握二十萬騎兵,為東陽國開疆闢土,建下不少功名,若非其母是宮女出身,怕是今日早已登上大寶了吧!少帝軒令揚素來與他不合,今日他來宮中找娘娘到底是為何事?
“微臣見過皇后娘娘!”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打亂崔嬤嬤的思緒,一道挺拔的身影往落梅下走去。
蘇淺月回過頭,閃過一絲驚訝,迅速恢復平靜,朝軒令傑極輕的點了一下頭。
“娘娘……”崔嬤嬤連忙跟了過去,站在她身後,警惕的看著他。
“臣有一些話能不能單獨和娘娘談談。”軒令傑淡淡的望了一眼站在蘇淺月身後的崔嬤嬤,最後安靜的落在蘇淺月身上。
“娘娘……”
“崔嬤嬤你先下去吧!本宮有事自會叫你!”蘇淺月轉身往梅林中的暗香亭中走去,軒令傑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跟隨而去。
崔嬤嬤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當真心急如麻。
威武王
當年,先旁駕崩,太子繼位不足一月離奇死亡,攝政王叔軒墨趁機奪權,發動叛亂。局面十分緊張,而威武王軒令傑曾到相府求婚,欲借宰相蘇權的勢力扳倒攝政王,並趁機登上大寶,豈知被當時還是寧陽王的軒令揚捷足先登,取得佳人芳心,最終宰相蘇權助軒令揚掃平當時的叔王叛亂。
“這花蕾怕是要凋謝了吧!”軒令傑坐在石椅上冷笑道。
“寒梅傲雪,只等風雪一來,梅花自然會吐納芬芳,何來凋謝之理?”蘇清月朝軒令傑淺淺一笑,起身走到亭邊,伸手摘下一個花苞,“古往今來,頌梅者何止千萬,可從未有人說花未開卻已凋這般的話。”
“我只是怕這梅花等不到風雪!”軒令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刀雕一般深刻的五官,每一筆都是堅毅陽剛,帶著些狠劣的氣勢,眉毛如寶刀一般飛入鬢中,雙眸閃爍著隱隱的殺氣。
蘇清月淡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淺笑出聲,笑和軒令傑劍眉緊鎖,雙手以緊的抓著桌腳。
“王爺,本宮雖然不問世事,但不代表本宮可以任人上門來欺辱!清研的事,本宮自會操心,不敢勞煩王爺!崔嬤嬤,送客!”蘇清望轉身淡淡的望著那沉悶的天邊,心裡某一個角落開始泛起輕微的疼痛。
“皇后娘娘……”
“王爺,請吧!”一直等在亭外沒有離去的崔嬤嬤閃身而出,冷冷的看著軒令傑。
“好,很好!本王到要看看你這個失勢的冷宮皇后要怎樣操心!這次只是進去一個蘇清研,下次,怕是連蘇相自己也跟著進去了吧!哼!”軒令傑一拂長袖,長揚而去。
崔嬤嬤看著軒令傑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這才回頭看著蘇清月緩緩開口,“娘娘有什麼主意嗎?威武王雖然性情暴烈,但他這話也未嘗沒有道理!”
“嬤嬤,爹他聰明嗎?”蘇清月轉過身靜靜的看著崔嬤嬤,目光如秋風中的落葉,“威武王能想到的東西,爹爹自然也可以想到。皇上並非是想要清研的命,他只不過在逼爹爹交出兵符!”
“娘娘……”
“嬤嬤,我跟他做了十年的夫妻他都不信我,他又怎麼會信擁兵十萬的爹了。更何況,如今的他雖坐擁江山也未必穩當!威武王手握二十萬騎兵,身後又有天下第一謀士柳少白為他出謀劃策,如今他已是如虎添翼。他想來是早就料到這一點,才會想要抓住兵權吧!說到底,他除了自己誰都不信……”蘇清月嘆了一口氣。
“娘娘……不管如何,清研總是娘娘的弟弟吧!”崔嬤嬤認真的看著蘇清月,目光堅定而執著。
“嬤嬤,你讓我……你讓我求他?”蘇清月退後兩步,撞到欄杆上,望著四周含雹的梅花,心突然就湧出一股悲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