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這個兒子。他跟他哥哥一樣有自己都想法。“那麼立後的事呢?你不管,我給你做主如何?”幾乎是試探性地問他。
滕久隨意地說道:“那就一切由母后做主。”
“果真?”太后有些欣喜,實在是太好說話了。
“不要耽誤了別人家的女兒才好。”滕久慢條斯理地說道,“母親從小就是這樣教我,不是嗎?因此母親要給我做主,可要細細詢問對方願不願意嫁入帝王家。”
又說這些傻話,嫁入帝王家多少人夢寐以求,還用詢問嗎?太后見他還謹記著自己告訴他的話,含笑道:“滕久還記得這些就好,母親也是從妃子過來的,自然知道這後宮生存不易。以前你是尹郡王,母親一心想讓你找個心愛的女孩好好過一輩子,因此都不讓宮女伺候你。現在你是皇帝,開枝散葉,後嗣是大事,這些就由不得你了。”
“母親說得是。”滕久乖順地贊同。
“陛下覺得這丞相小女如何?雖然年紀有些小,不太懂事,但有憐櫻在帶她,入了宮也有個照應。”太后不喜歡老道精明的女人,將來的皇后天真懵懂,才會乖乖聽話。許憐櫻也不會再受委屈。
太后見滕久竟如此聽話,又忍不住添了一把火,“既然要立後,不如再多招幾個美人充實後宮。我看你也不喜歡哥哥的妃子,這次選美母親就不干涉了,任由你自己挑選。”
滕久眉毛動了動,心裡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他來找母親是商議軍糧大事的,三言兩語又拐到立後的事情。既然母親和朝堂大臣如此心急,他不如先順從了他們,老是提出來也是夠心煩的。既然他妥協了,那麼提個要求也不過分了,“母親,最近辰居殿的植物病怏怏的,似乎少了個人照顧。”
“何時如此關心這些草木了?”太后大惑不解,滕久一向不會管這些花草植物的。殿內也有人專門管理,何曾需要他如此勞心?
滕久拉了拉母親的衣袖,“不如向尚花女史討要個人來照顧,前不久小郡王還送了我一株番外的異花,殿裡的人都不懂照料。女史手下的人應該不錯吧。”
“陛下喜歡,明日前去討人便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留言的不是好孩子~~~~(>_<)~~~~ 留個爪嘛……
☆、描畫
滕久微微彎腰,手裡提著一盞紅彤彤的宮燈,照在小小的藤木編織成的籠子上。
籠子裡的小貓正舉著爪子扒拉著木籠子,它身形極小,就像一隻大白老鼠。滕久吩咐人將它像鳥籠子一樣掛起來,就掛辰居殿外的長廊上,可憐的小貓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又不會嗚嗚哀叫,只好像倉鼠一樣搖著尾巴團團轉。
滕久拿著一條風乾的小魚,伸進籠子縫隙裡,嘴裡輕輕地說道:“讓你咬我,讓你咬我……”魚乾就懸在小貓頭頂,他故意讓它舔到一點,然後又提高,讓它舉起前爪,去夠懸在上面的魚尾。小貓細細的鬍鬚在風裡輕輕飄揚。
他難得被逗笑,嘴角的笑意春風一樣漾開,辰居殿的人看到了都看呆了,陛下笑起來真好看,比平伏小郡王還要有魅力。因為他身上有股天真爛漫的孩子氣,無形中就讓人產生保護的衝動。
逗弄了一下小貓,他心滿意足地丟下魚乾,然後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手絹,細細地擦了擦手指。一邊邁進殿內,入目便是書桌上擺著的金錢吊芙蓉。綠色的枝葉垂下,一直垂到書桌下面。他連忙叫一邊的掌燈宮女過來,“來,照著它。”
掌燈宮女不敢怠慢,連忙舉起一盞燃得正盛的宮燈,火燭在微風裡搖曳,朦朧的燈光將書桌上的綠色植物照得好像蒙上了一層幕紗。他嫌看不太清楚,伸手拿過宮燈,親自照在上面,照得葉子上毛茸茸的細絲都看得一清二楚。
“東風嫋嫋泛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