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幽月這樣,眸底的淺笑一點點化開,“阿狸莫惱,我說的是……帕子。”
帕子?
“對!”宣芩點點頭,然後打馬而去。
幽月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凌羽卻上前一步,“因為姑娘需要帕子的時候,用的全是袖子……”
轟--
幽月的老臉掛不住了,嗔怒的看著凌羽,“為何要說的這麼明白?”宣芩都給她留了足夠的餘地,她為何要這般開門見山,一針見血?
凌羽再也沒了初見時的恭敬,這樣的她反倒讓幽月覺得,更對胃口,“因為趕時間。”因為幽月愣在原地,冥思苦想耽誤時間。
“呵呵。”幽月冷笑一聲,“我發現你的單子越發的大了,連我都敢調戲了,恩?”
凌羽垂眸,語不驚人死不休,“調戲你是公子的事,我只負責保護。”
噗--
幽月繃不住了,伸腳勾了勾凌羽的腳,聲音柔的讓人發顫,“那換我來調戲你可好?”
凌羽驚得張大了嘴吧,“……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說吧,凌羽便跟她拉開了距離,一臉的冷漠,冷漠的就像她的主子。
“哈哈……”幽月開心的大笑起來,“凌羽啊凌羽,你看著是個柔弱美人,骨子裡其實是漢子,哈哈……”
凌羽臉黑了,早知她的秉性,就不該去招惹她,接下來的日子,怕是要難熬了。
果不其然,幽月打馬上前追上宣芩,將帕子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胸口,“老孃就喜歡用袖子,帕子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青衣低下頭,憋住笑,這麼彪悍的姑娘真的越來越像以前了。
宣芩撿起帕子,也笑了起來,如陽春三月穿透樹葉的陽光,溫暖的讓人移不開眼,“青衣,吩咐下去,以後姑娘的袖口要用質地柔軟的江南錦縫製。”
青衣低頭,領命,心裡卻笑開了花,主子這一招,真絕,既保護了姑娘的臉不至於被袖子擦傷,也不輕不重的給了姑娘一棒子,正所謂給個甜棗打一棒子。
幽月的臉色不好看了,索性將袖子撕了,露出光潔白玉般的胳膊,晃到了宣芩的眼,青衣的頭低的更低了。
凌羽上前將事先準備好的軟披風給幽月披上,卻被幽月甩開。
宣芩目光一沉,跳上幽月的馬,扯過披風將她裹住,聲音低沉,“阿狸,莫氣,我只是與你說笑而已。”
幽月抬起胳膊,使勁的往後一推,撞上宣芩的胸膛,宣芩悶哼一聲,“我何曾生氣,不就是順了你的話,讓你給我換個袖子而已。”
“阿狸……”宣芩將幽月抱得緊了一些,他知道她越說不氣,心裡便是越氣,他更不能放手了。
幽月忽然想起之前他很嫌棄她將將藥油擦到他的衣服上,心裡就不痛快了。
原本芝麻點的小事,或者換到別人身上,她也不過哈哈一笑就完了,可是,他是宣芩,是她的宣芩,她對他的要求就高了不止一點點。
他怎麼能嫌棄她呢?
開玩笑也不行!
生氣中的女人是不講道理的,宣芩越是放低姿態,幽月就越是有了發洩的出口,本來就熱的發粘,被宣芩抱得這麼緊,她覺得更加的煩躁悶熱,“放手!”
“不放!” 宣芩蹙眉,他們之間大多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她在逃,他在追,一路過來,艱辛自知。
以前,都是他在跑,她在後面追,她從未抱怨過一句,甚至每天都能神采奕奕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說,秦寫意,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不會打擾你的……
“秦寫意,這花漂亮嗎?這是我特意從山巔上採的,還帶著露水呢,不信你看……”
“秦寫意,你的心是不是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