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判起案:
“他說你們昨天來這兒看過病,有什麼證據?”
四個上了年紀的環衛工一聽,七嘴八舌講起昨天的事。
你一句我一句。
嘰裡呱啦沒人聽的清。
被五大三粗隊長不耐煩的擺擺手止住,伸手一指雞窩頭。
“你是肇事司機,你說!”
雞窩頭眼眶深陷,臉上有被打過的痕跡。
餘光掃過李向東。
露出滿臉歉意。
雙手抖抖嗦嗦,從兜裡掏出張皺皺巴巴紙條遞給五大三粗警官。
講起昨天發生的事:
“我是個油漆工,家裡一個老人臥床,兩個小孩讀書,一直在外打工,生活過的無比艱難。”
“去年,就連一直在家照顧老人,任勞任怨的妻子也被診斷出尿毒症,無法再幹任何的體力活,只能靠透析維持,全家的重擔就都壓在我一個人身上。”
“為此我過完年就沒再出去,想著在市裡找點活幹,結果活沒找到,反而不小心撞到張大叔........”
“他人好.......見我過的不如意.......說什麼也不肯去醫院。”
“怕我浪費錢。”
“我聽說李神醫這裡看病又便宜又準,就帶著他過來求個心安.......”
“沒想到會這樣.......”
圍觀眾人聽完他的遭遇,全都同情不已。
共情心強一點的,更是抹起眼淚,咬著嘴唇露出嗚嗚咽咽的哭聲。
看得楚瀟然眼眶紅腫,一顆心揪了又揪,很不是滋味。
很想衝出去幫師父把錢賠了,讓這起意外趕緊收場。
被師父一個嚴厲眼神制止。
五大三粗隊長看完雞窩頭手中的手寫診斷報告。
嘆口氣。
扭頭看過來時。
眼中的嚴厲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年輕男女和雞窩頭都沒享受過的溫和。
撓撓頭露出一臉難為情:
“李神醫,你看這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此話一出。
譁。
人群中迅速爆出騷亂。
年輕男女聽著見那五大三粗隊長有心偏袒庸醫。
官官相護。
臉上的委屈瞬間爆發,張口對著五大三粗隊長大吼:
“借一步說話!”
“你要借一步說什麼話!”
“我知道你們都是有權有勢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我惹不起!”
“但我身為兒子,如果看著父親枉死都不能給父親討個公道,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爹!”
“兒子無能!”
“過來陪你了!”
說完腳下一用力,對著算館堅硬的牆壁撞過去。
要撞死在這裡。
以死明志。
被圍觀群眾死死抱住。
同情心氾濫的大媽哭的哭,勸的勸,亂成一團。
局勢正糟糕時候。
烏拉拉,一輛車身上標記著省級電視臺的新聞採集車開過來。
車門開啟衝出個女記者。
拿著話筒對著亂糟糟神醫算館做起資訊採集。
在全省範圍內直播!
霎時間。
整個桃安乃至全國甚至全世界的各個角落。
所有和李神醫有關聯的人。
就全被牽扯進來!
守在電視機或者各種媒體前,迫切關注起事情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