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這段時間本就很忙,這幾天卻總能收到大夫人的侄女想拜見她的訊息,她的記性不錯,大夫人的侄女不就是幾年前向自己甩鞭子的刁蠻女麼?
想見自己能有什麼事?真有事也應該透過大夫人才是正理,自己沒空理會這些,便叫人打發了。
楊蓉荷沒想到表哥難見,這少夫人也這麼擺譜,心裡氣得要命,最終還是透過大夫人見到了桃灼,一見面就忍不住開口諷刺:“想見表嫂一面還真是不容易,您這竹韻閣的門檻還真是高!”
桃灼看都沒看她一眼,只含笑看著大夫人:“大夫人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坐?對了這位是?”
大夫人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警告地看了侄女一眼,笑向桃灼:“好些天沒見小公子他們了,我這心裡想得很,就想著過來瞧瞧,恰好我孃家侄女也想沾沾少夫人的喜氣,就跟著一起來了。”
桃灼笑了下並不當真,這只是客氣話而矣,家裡長輩們對自己的幾個孫子、孫女保護得很嚴,自打有了他們後,就約束後院的人無事不得進入前院,何況是竹韻閣。
墨於寶寶幾兄妹和她也沒有血緣關係,大夫人說對他們有感情那太假了。
大夫人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場面有些尷尬,在侄女失禮的一見面就指責起她就知道自己做錯了,就不應該帶著這個惹禍精出來的。
楊家女人都重利,大夫人覺得侄女不能給自己帶來利益便放棄她了,這幾年也沒怎麼關心,這次來了也沒特意接到自己院子裡。
而楊蓉荷和她一樣,覺得自己的姑姑不能給自己提供多大的幫助,再次來棲霧山之後竟也沒天天去請安了,直到這次找不到辦法見桃灼方才忽悠大夫人帶她進來。
這會她倒在心裡琢磨著怎麼辦了,剛才衝口而出後她也後悔了,自己這次來是要和她結盟的又不是尋仇的,都怪自己太沉不住氣了。
大夫人不自在地和桃灼說了一會話,便站起身:
“你這忙,我就不多打擾了,有空過我那坐坐。”
桃灼也給面子的起身相送。
楊蓉荷見這就要走了,立馬急了,她的目的還沒說呢:
“表嫂且慢,表嫂整天忙著處理家務難免要忽略表哥,何必又要將表哥獨霸在身邊呢?
雖然表嫂出身馭獸宗,身份貴重,可表哥也是第一大家族的未來家主,怎麼能獨守著一人呢?若表嫂怕其他女人不懂事,表妹願為表嫂分憂!”
表妹願為表嫂分憂!
表妹願為表嫂分憂!
這句話像個魔咒一樣迴盪在眾人耳邊。
大夫人的臉都綠了,在她一口一個表嫂叫著時她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這會聽她亂七八糟的話,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敢看桃灼的臉色,一把拉住侄女,匆匆說道:
“我院子裡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這丫頭瘋了,她的話你別往心裡去,我回去好好教訓她。”一行說著一行拉著往外走。
桃灼只挑挑眉看著她們拉扯,采芹、銀杏幾人橫眉冷豎地看著她們姑侄的熱鬧,心裡恨不得罵回去。
見姑姑要拉自己走,楊蓉荷卻是不依的,還在那大吼:
“放開我,我又沒有說錯,姑爹都還有十個夫人呢!你這樣的就是妒婦,表哥不會喜歡你的!”
桃灼眼中閃過怒色,正想出手教訓下她就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道從院門傳了進來。
“這裡在鬧什麼?你們都是死的嗎?這麼大聲音不怕吵到小姐和公子們!”
大夫人的心咯噔一下,反觀楊蓉荷立馬現出驚喜之色:“表哥!”
墨於止修理都沒理她,走到桃灼身邊看向大夫人,冷聲問道:“大夫人何故帶人在我竹韻閣吵鬧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