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主人微微皺眉向後撤了一小步,然後才開清上面的編號還有警徽。內務部的秘密警察標準的身份證明,敢造假的人在愛蘭希爾境內鳳毛麟角。
房門內的婦女一臉無奈的拉開了房門,開口抱怨道:「進來吧……不需要脫鞋子。」
房間裡有兩個半大的孩子,竟然是一男一女的雙胞胎。兩個孩子好奇的看著走進來的工作人員,又好奇打量著門外並不進屋,如同門神一般站在房門左右的黑西裝。
「媽媽?他們是來做什麼呢?」小男孩抬起頭來,問自己的母親道。
「呃……檢查身體吧,類似。」女主人當然聽說過189號法令,現在整個城市內都在討論這個該死的法令,因為也沒什麼後續,所以大家也都沒有太過牴觸。
只是許多人不太理解,這種篩查究竟有什麼意義。或者說,為了什麼……
「咔。」女工作人員很熟練的開啟了攜帶來的箱子,露出了裡面的儲藏裝置,順便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類似鋼筆一樣的物件,檢查了上面的零件,然後才對著距離她最近的小女孩兒露出了一個微笑:「來吧!小朋友,不是特別疼,不要害怕。」
她接過了怯生生伸出手來的小女孩兒的手掌,男工作人員用一團沾了酒精的消毒棉球在女孩子粉嫩小手的食指指肚上抹了兩下。
然後,女工作人員就把那根如同鋼筆一樣的「採血筆」按在了女孩子的手指頭上,輕輕一按,女孩子感覺到一點點的輕微疼痛,有點兒膽怯的微微顫抖了一下。
女工作人員頭也沒抬,輕輕用手擠了擠,把血更多的擠出來,然後滴落進一根乾淨的試管,對著視窗看了一眼。接下來標好了名字,寫好了一個編號,然後放進了有減震裝置的箱子裡。
他身邊的男工作人員低頭記錄了一下時間還有各種細節,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輪到了小男孩兒被採血,女孩兒用消毒棉按著被採血了的手指,還輕聲安慰著小男孩:「沒事兒,一點兒都不疼,我都沒哭。」
女孩兒的弟弟一樣有點兒緊張,他把手交給了對方,對方更換了刺針之後,又給他來了那麼一下。
程式還是那套程式,最後輪到了孩子的母親,她也被紮了一下,然後擠出了血樣,被記錄在檔案上。
「您的丈夫是做什麼工作的?」如果丈夫,或者家裡有人參軍,門外是有政府特別發放的參軍嘉獎牌匾的。如果沒有,那就說明這家沒有人參軍,所以男工作人員開口隨意的問道。
「我的丈夫死了,在去年病死的。」那女人有些難過的開口回答道。
她有一份還算體面的工作,在一家城市公立幼兒園裡當老師。她的孩子們也都在正規的學校裡享受免費的義務教育,家庭生活雖然不富裕,卻也並不算困苦。
當然了,因為家裡沒有人參軍,也沒有成年的勞動力,所以這個家庭在街道管理人員的眼中,是一個比較另類的存在。
如今的愛蘭希爾,一等家庭門口掛著的,是金色的匾額,這表明家庭裡有人在工廠裡從事重要技術工作,是帝國所需的手藝人。
二等家庭是參軍家庭,門外掛著的是黑色的匾額,上面有愛蘭希爾的鷹徽。這類家庭收入很不錯,相對來說也更穩定。
三等家庭是掛免參軍匾額的,證明這個家庭裡的主要勞動力是工廠急需的工人,或者是教師之類的,是可以免除服役的。
最差的就是那些門口沒有匾額的家庭了,這樣的家庭往往代表著家裡沒有勞動力,生活水平往往也不太高。
因為這種匾額制度,貴族也分了三六九等,最高貴的貴族當然就是房屋氣派門口掛著金色牌匾的。
最不怎麼樣的貴族,就是門口什麼牌匾都沒有的——而一般來說,這樣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