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一個魔法師走了過來,看著那些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愛蘭希爾裝甲部隊,皺著眉頭對薩菲拉爾說道:「我們應該保衛自己的國家,讓這些凡人來這裡算什麼?」
「住口!」薩菲拉爾冷冷的打斷了對方說的話,語氣裡充滿了厭惡與哀傷:「隆薩德萊法聖獻出自己的生命爭取來的機會,誰敢浪費掉我親手剮了他!」
那本來還想再說兩句的高階魔法師聽到這句話,看了看薩菲拉爾那已經難看到極致的臉色,吞了一口唾沫,終究還是沒有在說什麼。
這個國家的主心骨已經在幾個小時之前永遠的離開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都會因為這些想法,走向不同的結局。
又一輛裝甲車在薩菲拉爾的身後隆隆的開過,坐在上面的愛蘭希爾裝甲兵俯瞰著身上穿著盔甲的那些古老的軍隊,眼睛裡充滿了不解與不屑。
他當然不知道這些部隊為什麼到現在還堅持著如此落後的裝備,他當然也不知道,眼前的這些人究竟在過去的幾個小時之內,究竟經歷了什麼。
這些使用著冷兵器計程車兵,用他們的身軀,用他們手裡的刀劍,用他們身上穿著的鎧甲,與比他們強大十倍的敵人英勇頑強的戰鬥,一直堅持到了援軍到來。
坐在坦克上的車長還有炮長,在經過那些惡魔巨型戰爭機器的旁邊的時候,都在皺著眉頭看著那些被掛在長矛上的人類同胞的屍體。
「這些惡魔為什麼這麼做?」靠在坦克艙蓋上的炮長覺得自己噁心的快要把剛剛吃下去的午飯吐出來了。
那些長矛上已經乾涸的紅色鮮血在陽光下觸目驚心,那些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軀體就這樣垂掛在那裡,讓人根本就不忍直視。
「我怎麼知道。」車長用手掩著嘴巴,壓低了聲音回答道:「我覺得惡魔恨我們,它們一定非常痛恨我們……他們希望我們去死。」
「你說的對,他們仇恨我們。」炮長點了點頭,贊同了車長的話:「而且,我們也恨他們。」
「是的,我們也恨他們。」車長看著那些還沒整理出來的格瑞肯士兵的屍體,重複了一下車長的話:「我恨不得親手把這些該死的惡魔都殺光!」
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幾十個愛蘭希爾的擲彈兵正端著他們的ak-47突擊步槍,圍著一名垂死掙扎的惡魔士兵。
對方揮舞著手裡的長劍,對著那些穿著戰術背心,帶著新式頭盔的愛蘭希爾士兵大聲的怒吼。
滿嘴尖牙利齒的惡魔,身上的黑色血跡讓他看起來有些狼狽。這是一個負傷的惡魔,他大聲的嘶吼,在槍林彈雨之下垂死掙扎著。
周圍的愛蘭希爾士兵根本沒有打算抓俘虜,他們端著自己的武器,不停的開火,讓密集的子彈限制住了這個惡魔士兵的行動。
他們不敢靠近,只是在用各種武器來消耗對方的生命。那惡魔士兵被子彈打得渾身都是傷口,黑色的鮮血隨著他的動作從那些傷口中不斷的流出。
「突突突突!」猛然間,一名為首的愛蘭希爾老兵抓住了空襲,將一排子彈打在了這個惡魔的脖子和臉上。要害部位突然被擊中,這垂死的惡魔終於慘叫一聲,仰面躺倒在了陣地上。
緊跟著,那些剛剛還控制著距離,不肯輕易上前的愛蘭希爾士兵終於蜂擁而上,將這個已經倒下的惡魔踩在了腳下,補上了許多槍。
剛開始的時候,這個倒地的惡魔還試圖掙扎著站起身來,可隨後他就沒有了聲音,就這樣躺在那裡,被子彈打得微微顫抖。
更遠的地方,一些三三兩兩的惡魔犬正在被愛蘭希爾的武裝直升機追殺,天空中引擎轟鳴,火神炮密集的聲響此起彼伏,惡魔部隊完全沒有了之前進攻沃蘭隘口的時候那種氣勢,被愛蘭希爾的陸航部隊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