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輕傷員被丟在空地上,被一個大媽照顧著,慘叫聲不絕於耳,缺胳膊少腿計程車兵在地上痛苦的掙扎,幾個頭上纏著紗布計程車兵在幫忙照看著他們的戰友。
「先生們!你們是哪支部隊的?盔甲呢?」一個鎖子甲外面罩著白色布衫的軍醫官走了過來,皺著眉頭。他的白色罩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半,看上去濕答答的讓人非常噁心。
聽到問題的隊長認識這個軍銜比自己高一些的軍醫,立即敬禮回答道:「大人,我們是第四軍團計程車兵,聽說您這裡需要人手,是過來幫忙的。」
那軍醫官聽到隊長的回答,臉色立刻就和藹了起來:「願意自願來幫忙計程車兵太少了,感謝你們能為自己的同胞努力,到那裡領幾副擔架,幫忙把城牆上運下來的傷兵送到這裡來,謝謝了。」
「是,大人!」隊長再一次敬禮,那軍醫官非常鄭重的回了一個軍禮,匆匆忙忙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這些來幫忙計程車兵在一片混亂之中找到了已經忙成狗的軍需官,在那裡領了幾副擔架,帶著小隊的人幫著抬起傷兵來。
所有人都不怎麼說話,因為他們只能從血肉模糊的前線傷兵堆放點尋找著還能救治計程車兵,拖著擔架計程車兵們,很快就發現他們腳下一步一步踩著的,是早已經冰涼的屍體。
猛然間,一個手抓住了一名新兵的腳踝,讓正呆滯著的跟著自己的隊伍往前走計程車兵身不由己的哆嗦了一下。
他低頭一看,一個士兵吐著鮮血,用不清楚的聲音哀求著:「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嘿!隊長!這有個活人。」那個被抓住了腳踝計程車兵被嚇了個半死,慌忙叫走在前面的隊長。
可惜他的隊長連頭都沒回,依舊繼續向前走。他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嘴裡卻回答了身後士兵的問題:「把他留在這裡吧!不是每個活人都能救的。」
這個時候,終於壯起了膽子的新兵低頭仔細的端詳了一下抓著他腳踝的傷員,這才發現對方的雙腿都已經沒有了。
大概只剩下三分之二的傷兵躺在泥濘裡,身邊都是被鮮血染紅了的土地。按照現在這個狀態,這種傷情確實已經沒有什麼再浪費時間搶救的必要了。
狠下心來,甚至需要壯著膽子,新兵一用力甩開了抓著自己腳腕的手。他哆哆嗦嗦著向前走去,追上了前面的隊長,兩個人找到了一個肩膀和肋部中箭計程車兵,把這個幸運的傢伙放到了擔架上。
他們這邊將傷員放上擔架的過程中,躺在不遠處的那個滿身是血沒了雙腿的傷兵發出了一陣哀嚎:「救我!救救我吧!看在眾神的份上!帶我離開這裡!我盔甲裡有金幣!帶我走!」
而在這個過程中,隊長一直頭也不回,最後帶著這些第一次看見這麼多死人的新手,不顧遠處一片哀求之聲,原路向著醫院方向返回。
再一次經過那個倒在屍體堆旁邊的半截傷員,那個新兵又一次看見了剛才抓住他腳踝的半截軀體。
現在那軀體躺在屍體堆旁邊一動不動,身下的血跡已經凝在泥土裡,對方一動不動,也沒有了喊聲,當然也就看不出他還活著沒有……
回到醫院,兩個醫護兵來到了那個新兵抬的擔架前,示意這個新兵把傷員平放在地上。
這些第一次抬傷員的新兵當然聽話的照做,不過對方不等傷員有什麼反應,就在他們放下擔架的同時,一手抓著傷員身上插著的滿是鐵鏽和倒刺的惡魔箭支末端,一手按著傷口附近,用力拔出了那支鐵箭。
「啊!」傷兵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頓時血流如注,濺了抬擔架的新兵一臉。那醫護兵看也沒看傷兵一眼,盯著新兵吩咐道:「幫忙用手指頭把窟窿堵住!等那邊兩個負責纏繃帶的人過來,你就可以走了。胳膊上的箭支不致命,先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