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來說,剛剛發生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他這一生之中最丟人的一段故事了。
他覺得他自己已經不肯能再丟人了,一直到他再一次被人給攔了下來。
這個傑斯諾帝國的男人木然的抬起頭來,看著攔在他面前的一個愛蘭希爾的中年軍官,緊張的吞了一口唾沫。他的腰間還有一把藏在衣服裡的匕首,而對方看起來可比剛才的那些坦克好對付的多。
傑斯諾帝國的男人下意識的想起了那把腰間的匕首,下意識的準備伸手摸向自己腰間那致命的武器。
「幹什麼像丟了魂兒一樣,高興一點兒,以後的日子會比你現在過的日子幸福的多!沒必要愁眉苦臉的。」那中年的軍官鼓勵著拍打了一下傑斯諾男人已經微微彎曲想要摸向腰間的胳膊。
然後,下一秒鐘,這個愛蘭希爾的中年軍官,就從口袋裡抓了一把牛奶做成的糖果,塞進了這個男人的手中:「拿回去給孩子們,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低頭垂著眼簾,看著手中那些包裝精美的奶糖,傑斯諾帝國的男人感覺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他落下了大顆大顆的眼淚,聲音都哽咽起來。
「沒關係的,日子會好起來的!在愛蘭希爾,每個人都會有工作,每個家庭都會變得幸福,你們是被我們拯救了!明白嗎?沒有人會再欺壓你們……」中年軍官滔滔不絕的安慰著面前丟了魂兒一樣的男人,看著對方失聲痛哭。
在中年軍官的身後,皇宮的護衛部隊正在把自己的武器整齊的堆放在石板路面上,他們一個一個排著隊伍,在端著刺刀的愛蘭希爾擲彈兵面前,老實的如同一群羔羊。
巨大的傑斯諾帝國的王旗一面一面被人從高處丟下來,一面黑色的,更加巨大的愛蘭希爾黑色王旗,在無數當地人的目光中緩緩升起。
當這面超級巨大的旗幟被升到了傑斯諾帝國曾經最高貴的宮殿旗杆頂端的時候,愛蘭希爾計程車兵們發出了整齊的歡呼聲。這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堅定厚重、沉穩高亢。
「愛蘭希爾萬歲!」「愛蘭希爾皇帝陛下萬歲!」「吾皇萬歲!」一個聲音接著一個聲音,在這一聲連著一聲的歡呼中,愛蘭希爾的中年軍官再一次拍了拍面前失魂落魄的男人的臂膀:「回家去吧!」
男人點了點頭,轉身開始往家的方向走去。他一邊走著,一邊看到步伐整齊的愛蘭希爾士兵,扛著毛瑟98k步槍,上面插著刺刀,這些隨著他們步伐左右微微晃動的刺刀,在太陽下閃爍著寒冷的光芒。
眼前的這些士兵們背著自己的行囊,掛著手榴彈,一步一步穿城而過,在無數當地人的注視下,走向了南面新的戰場。
在這些士兵的頭頂上,去轟炸傑斯諾帝國南部城市的轟炸機群,排列出了整齊的編隊,看上去遮天蔽日。
手裡捧著一把糖果的男人走在這支部隊的旁邊,他突然感覺到這樣的部隊才是真正的軍隊,這支軍隊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才是他嚮往的那種氣息。
「我們瘋狂的殺戮,我們不停下腳步。你身後的影子,就是我的藏身之處。」那些路過他計程車兵們高亢得歌唱著,因為扯著嗓子,聲音都有些變調。
不過軍旅歌曲,不都是這樣的強調嗎?年輕計程車兵們高歌著,踩著他們從前想都不敢想,現在卻已經被他們征服的土地,大聲的歡唱著:「我們從不收起武器,直到你的血液凝固。我們從不寬容敵人,因為我們生來冷酷。」
走著走著,一個路過的愛蘭希爾士兵看到了男人手心裡捧著的那把奶糖,讓後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包壓縮餅乾,順手放在了那把奶糖上面。
正向前走著的男人愣在了原地,目光追向了那個扔給他壓縮餅乾計程車兵。結果就在他看向對方的時候,另一個士兵把自己多餘的一包包裝精美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