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蒼白修長的手按在了愛蘭希爾城堡的大門上,穿著一身銀色長袍的,上面勾畫著一個巨大魔法陣圖案的人臉上帶著一個奇怪的面具,似乎用盡了全部力氣,才推開了那扇厚重的大門。
「呯!」大門裡面,一名近衛軍士兵一槍打在了這個帶著面具的恐怖魔法師的臉上,子彈卻被面具上的魔法陣彈飛了出去,落在了不遠處光滑的地面上。
「讓開!」一個聽不出男女的,嘶啞又讓人絕望的聲音彷彿是從這個人的胸腔內傳出,在整個城堡的大殿內迴蕩。那人反手揮出一道風刃撞擊在了那名近衛軍的身上。
鋒利的看不見的刀刃一下子切開了這名愛蘭希爾近衛軍的肚子,把他攔腰斬斷,腸子還有內臟瞬間翻滾出來,摔在地上滾出去好遠。
這個帶著厚重面具的魔法師看也沒有看地上兩截的屍體一眼,就抬腳走向了大廳之中上樓的樓梯。他的頭頂上是巨大的吊燈,無數電燈點綴其間,看起來豪華無比。
突然,在樓梯的轉角,這個法師停住了自己的腳步,那隻蒼白的有些病態的修長的手,按在了冰冷的樓梯大理石扶手上,整個人的身體微微的彎曲。
「啊……」這個魔法師的呼吸變得痛苦急促,似乎身體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因為這種痛苦的折磨,被魔法長袍籠罩著的身體開始扭曲,所有的肌肉都緊繃起來,抗爭著那可怕的疼痛。
「呼呼……呼呼……」就好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把嘴探出水面一樣,這個帶著面具的古怪法師勉強的呼吸著,手上的面板開始龜裂起來。
原本就已經看上去非常病態的手背上,類似熔岩一樣的藍色液體在縫隙中沸騰,炙烤著那雪白的面板,然後在下一秒鐘,這些傷口竟然奇蹟般的癒合,接著再一次龜裂開來。
「這……真是……一段……讓人痛苦的……旅程……」站在那裡差不多有半分鐘的時間,這個帶著面具的魔法師才勉強恢復了過來。他用嘶啞的聲音呢喃這感慨了一句,然後就抬腳緩步走上了樓梯。
彷彿是扛著千斤重擔,這個身體看起來並不強壯的魔法師一步一步走上了樓梯,然後站在了長廊的盡頭,擋在這條長廊內的,是一群端著stg-44突擊步槍的近衛軍士兵。
「呼……」長出了一口氣,這名帶著面具的魔法師似乎在糾結究竟要用什麼樣的手段來走過這條看上去並不容易走過的長廊,最終這個魔法師還是向前跨了一步,身上瀰漫起了一圈金色的魔法陣。
這些魔法陣就好像盾牌一樣擋在這名魔法師的前面,然後在無數飛來的子彈前面變得巨大,一直延伸到周圍的牆壁之中。密密麻麻的子彈打在了這個魔法陣上,把上面的銘文敲擊的扭曲變形。
但是,就好像是嵌入在了空氣之中一樣,這些子彈就這樣懸停在了魔法陣之內,隨著這個魔法陣漸漸的淡去,另一個嶄新的魔法陣在這個魔法陣的後面形成,樣式都是一模一樣。
「讓……開……」厚重的面具下面,那個嘶啞的聽不出性別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把所有的武器開火的聲音都壓了下去:「你們這些螻蟻……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可惜的是,沒有人停下來,一些士兵在不斷的傾瀉火力,而另一些人開始更換自己的彈匣。他們配合默契,保持著火力的持續性,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反擊的機會。
密密麻麻的子彈打在了那個防禦魔法陣上,讓那個魔法開始變得黯淡無光。在這個帶著面具的魔法師面前,第三個防禦魔法陣悄然形成,沒有半點兒延遲。
「很抱歉,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那不陰不陽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然後在那銀色的魔法長袍下面,蒼白的手掌再一次被伸了出來,一股寒冷的霧氣在那手掌上凝結,整個走廊的溫度都開始降低下來。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