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聽到了命令,沃爾特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即下達了各種作戰命令,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火炮停止射擊!派人去勸降!」
經過土堡之戰的混亂,這位學習能力比較強的沃爾特團長不再如同第一次指揮戰鬥時候那麼的驚慌。和狙擊手是子彈餵養出來的一樣,名將也只是被戰鬥餵養出來的怪獸罷了。
已經準備就緒的第三輪炮擊被命令停止了下來,一個嗓門大的擲彈兵摸索著來到了城堡上的弓箭射程邊緣,開始大聲的勸說裡面的將士放下武器投降:「放下武器投降吧!這麼戰死不值得!」
回答他的是瀚海城堡內射出的一輪弓箭,並不密集,但是卻很堅決。似乎是好不容易找到了開火機會的原因,對方的弓箭手一口氣射了兩輪羽箭。
可惜的是,沒有弓箭飛到擲彈兵藏身的地方,甚至堪堪飛到他面前的箭支都沒有。在大炮的怒吼面前,這樣的還擊連喘息都算不上。
那擲彈兵帶著鄙夷站起身來,不屑的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軍服,轉身返回到了自己的序列之中。經歷了兩場勝利之後,他已經有了作為愛蘭希爾擲彈兵的驕傲,自然也就對那些一觸即潰的對手有了蔑視之心。
就在克里斯勸降瀚海城堡內的守軍投降失敗的時候,在遙遠的戰場邊緣,一處山坡之上,有一雙眼睛正在打量著愛蘭希爾的進攻部隊。
一個留著整齊的鬍子的中年人穿著一身皮甲,挎著一柄長劍,英武的騎在一批黑色的戰馬上。他孤身一人,馬鞍的後面還掛著一個小小的行囊。
他從腰間摘下了水囊,拔開木塞喝了一口裡面的清水,然後用手抹了抹嘴角。將水囊掛回到了腰間,他輕夾了一下馬腹,就御馬前行,向著愛蘭希爾的軍陣奔去。
而與此同時,瀚海城的城牆內,威爾克斯領主按著自己的寶劍,憂心忡忡的透過一處垛口,看著地平線上,那些可怕的噴吐著白煙的武器。
他面對北方遊牧的民族,一直都以防禦見長。瀚海計程車兵也非常善於防禦,因為他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遊牧騎兵南下的時候,堅守住自己的城池。
只要他們堅守幾十天的時間,側翼的土堡騎兵就會在北郡計程車兵掩護下,對遊牧民族展開反擊——這套戰術已經沿用了上百年,還沒有出過大的紕漏。
可誰能想到,短短十幾天的時間,一個崛起的公國愛蘭希爾,就能夠接連攻破土堡還有北郡?
「唉……」撫摸著堅硬的垛口,威爾克斯發出了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這一次他是沒有援軍了,那城外的那些愛蘭希爾計程車兵該怎麼樣才能退去呢?想了一個早上,他依舊還是沒有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大人!」他的副官按著寶劍走了過來,身上的鎧甲發出了好聽的嘩啦聲響,副官的臉上還掛著一些灰塵,這讓他看起來有些狼狽:「對方派人來勸降了,被我們嚇走了。」
「這一次我們沒有援軍了,布林喬斯。」威爾克斯搖了搖頭,對自己的副官嘆息道:「城外的敵人不會退去……我們……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每一個領主都有一些自己的親信還有屬下,威爾克斯領主手下最能打的一個軍官,就是他的副手布林喬斯了。這位瀚海領地的副將那也是名聲在外,同樣也是能打硬仗的厲害人物。
只不過,再如何厲害,面對從未見過的大炮,他也是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堅守在城牆上,希望可以等來奇蹟的出現。
「大人,敵軍有這種武器,土堡還有北郡接連戰敗,就不奇怪了……」布林喬斯按著寶劍,低頭對威爾克斯說道:「不過我們還能堅持……」
可是……堅持又有什麼用呢?哪怕對方沒有大炮這樣的武器,在失去了盟友土堡還有北郡之後,孤立無援的瀚海,也不可能讓愛蘭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