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劍士跟著吉普車一步一步往前走,那真叫一個尷尬。他救過九幽派女劍士的事情,同門的朋友之類的是不知道的。
這種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也不可能到處宣揚。都是非常私人或者小團體內的秘密,誰也不會搞得人盡皆知。
所以,走在他身後的其他俘虜,多數是不知道他有這段「孽緣」的,大家只是看到一個九幽派的叛逆,一來就叫這個同門恩人,並且把他拉出人群,一路上聊個沒完。
除了對身後同門略顯尷尬之外,他本身也很尷尬——見到當年放走的叛逆這倒是意外之喜,可他沒想到對方這麼健談……或者說,這麼囉嗦。
等到這個劍士眼看著要崩潰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那個被女劍士提了無數次的戰俘營。
寬闊的戰俘營門口,竟然連個柵欄都沒有,與其說是關押他們的營地,倒不如說是一個收容他們居住的地方更恰當一些。
除了飛劍被收繳起來之外,這些天劍神宗的劍士們的人身自由幾乎沒有限制。
如果到了時間不出來吃飯,也不會有人強制——不吃就不吃,錯過了就等下頓就可以了。
此時此刻正是飯點,整個營區內飄著飯香。一些早一步投降的天劍神宗弟子們,成群的捧著餐盤,說說笑笑的走在營區的道路上。
如果不是知道這裡就是戰俘營,投降的天劍神宗男劍士可能都要以為,這裡是天劍神宗自己建造的一個營地了。不,自己建造的營地,可能不會這麼有秩序……
「有負傷的人嗎?」站在門口,一個穿著白衣身體有些發福的劍士憨態可掬,抱拳對新來的俘虜問道:「重傷的需要報備,可以得到醫治,有沒有?」
「輕傷的跟我來!」另一個同樣裝扮,一看就同樣是俘虜的劍士站在門口的另一邊,同樣笑容滿面,大聲的吆喝。
從他們兩個人的表情上看來,似乎投降,並且在這裡這樣幫忙,是一件讓他們非常滿足的事情。
幾個身上帶傷的劍士算是輕傷,跟著喊話的人離開了,剩下的人跟在九幽派的女劍士身後,就這樣走了進去。
這一路上在前面開路的那輛吉普車停在了營區門口,並沒有跟著進入的意思,坐在車上的兩個愛蘭希爾帝國計程車兵,也只是這樣看著俘虜走進戰俘營。
「你們來的正好,我們這邊正好開飯。」迎面走過來一個自來熟的俘虜,端著餐盤炫耀一樣的在幾個新來的俘虜面前往上抬了抬。
然後,走在前面的幾個新來的天劍神宗的俘虜們,就看到了他們要吃的飯菜。
「我怕不是在做夢吧?」一個年輕的劍士吞了一口唾沫,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要知道,他們之前在天劍神宗裡面,每天的伙食也沒有這俘虜營裡面的伙食好啊。
「這就驚訝了?」九幽派的女劍士炫耀道:「你們選擇了棄暗投明,就偷著樂去吧!一會兒吃完飯,還有時間可以去洗澡!傍晚的時候要上課,這個規矩一會兒我給你們細說。」
她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餐車的方向:「現在趕緊去吃飯,過了時間,就要餓著等下一頓了!」
聽到她這麼一說,一群人就急匆匆去領自己的吃食了。他們和愛蘭希爾帝國的打了這麼久,帶著的食物早就已經吃光了。
補給混亂,許多戰鬥在第一線的天劍神宗劍士們,一直到戰死都沒吃上補給給他們的飯菜。
這些餓著肚子的俘虜,剛剛抵達這裡,就已經被這裡的待遇給征服了。等他們一番狼吞虎嚥之後,就更有興趣聽一聽,愛蘭希爾帝國會怎麼安排他們這些投降的人了。
然後,當他們聽到,自己要被送到一個新的洞天福地去,脫離天劍神宗,和九幽派一起生活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突然間感覺到了滿滿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