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現在大家都沒有問題了。畢竟看到一棟建築物被現代自動武器摧毀是一件非常震撼的事情,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可憐蟲,是不可能再有勇氣繼續問問題的。甚至,他們已經想不起之前他們的勇氣來源於什麼地方了。
看到這些已經和鵪鶉沒有什麼兩樣的平民,愛蘭希爾帝國的擲彈兵的軍官輕蔑的吐了一口唾沫在自己腳下,諷刺的高聲問道:「我們還需要用藥物來控制你們?」
其實幾乎所有的平民在面對現代自動武器的時候,都生不起什麼反抗的心思。
這並不是什麼勇氣之類的東西作祟,而是因為他們反抗與不反抗,結局都已經無法由他們自己來決定了。
在這種時候,能夠寄希望的就是對方的素質,也就是強勢者的仁慈或者惻隱之心罷了。
如果強勢者沒有這些,那屠殺或者奴役簡直不可避免:就好像北美的印第安人一樣,他們的反抗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麼變化,他們的數量同樣被削弱,活下來的人也並不是都是反抗的受益者。
所以,擁有一個強大的祖國是多麼的幸福……
這名指揮官俯瞰著自己腳下的平民,對他們之前的不合作充滿了鄙夷。他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繼續大聲的質問道:「看看你們自己!你們配嗎?讓你們當奴隸還需要欺騙你們?」
「跪下!統統給我跪下!」
在他的命令聲下,所有的平民都趕緊跪了下去,他們不敢忤逆這個命令,生怕站在高臺上的那個殺人如麻的大官,命令那個可怕的裝甲怪物開火屠殺他們。
「就憑你們……還需要藥物控制你們?真是可笑!」他用腳撥弄了一下腳下的城衛軍軍官的屍體,找了一個血跡少一些的地方重新站定。
他抬起頭來,看著那些跪在地上的平民,覺得他們和曾經的自己是那麼的相像。
這些人也是唯唯諾諾的,也是不知道究竟誰是他們的救世主。讓他們能夠明辨是非,可能比讓他們死要難上千倍萬倍。
「我的命令很簡單!你們自己維持秩序,然後聽我們的安排!每一個人都要注射抗瘟疫的疫苗!」他的一隻手壓著槍,大聲的對這些不知所措的可憐人喊道。
「如果有人漏了,就會死!有人反抗,就會死!有人逃跑,就會死!如果你們亂來,我們就殺了你們到下一個村莊去執行同樣的任務!」他一連串的說了許多個死字,讓底下的人聽的更加膽戰心驚。
在說完了一連串的死字之後,他繼續說道:「你們自己用自己那沒開化的腦子好好想一想,之前的奴隸主,奴役你們讓你們幹活,給你們工錢了嗎?」
「那些貴族,那些城主欺壓你們的時候,給你們公平和道理了嗎?」沒有聽見人的反駁,他就想繼續自說自話。
依舊沒有聽到反駁的聲音,所以他就繼續向下說道:「如果我們要讓你們幹活,要讓你們去工作,需要給你們好臉色?需要給你們工錢?需要給你們講道理?」
反正,他現在無論說什麼,也不太可能有人質疑了:誰敢在這一地屍體,倒塌的建築物旁邊,開口質疑這位凶神惡煞的愛蘭希爾大官?
至於說這個大官究竟有多大,一個少尉究竟算不算軍官,需不需要叫一聲大人,那就更沒有人去琢磨了。
「現在,立即開始執行!」這名愛蘭希爾帝國擲彈兵的軍官看了看手錶,大聲的命令道。
然後,在黑洞洞的槍口下面,哪怕是再如何不情不願,這些平民也不得不開始整頓隊形,一個接著一個的走向那個看起來和善了不少的愛蘭希爾擲彈兵部隊的醫護兵。
很快,第一個接受了愛蘭希爾擲彈兵部隊醫護兵注射了疫苗的平民,就捂著自己疼痛的胳膊,走到了第二個需要她停留的位置上。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