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騎著馬到前面的酒肆,去尋一位姓秦的大爺和一位白衣公子,讓他們前來相救。”潘玉道:“馬兒就在河邊,你快去。”
“多謝公子和姑娘的救命之恩。”藍衣少女道。
“不用謝,這位是我家娘子,一向熱心腸,看到有人落難,她不會不管的。”潘玉情況危急仍不忘宣揚李相宜的熱心腸。
李相宜瞟了他一眼,往日怎麼沒見他話這麼多,這個少女雖有幾分姿色,也不至於讓他轉性吧。
“你敢惹我們虎幫的人,簡直是不想活了。”幾個人自報了家門。
不聽虎幫二字還好,一聽虎幫二字,李相宜心底的火直往上竄。
還沒等他出手,一陣寒光閃過,秦霸身上帶著一股冷冽的殺氣出現在他們面前,刀尖上不見一滴鮮血,面前的人全都倒在了地面。
“你的刀法果然天下第一。”李相宜讚了一句,不再覺得噁心。
看死人看得多了,她都有些麻木了。
“走吧。”李相宜轉身走向了馬匹,看了一眼坐在馬背上的少女:“我們只有四匹馬,現在匪徒已經死了,你還要跟我們一起同行嗎。”
“不知幾位要去哪裡,小女子此行要去江南。”藍衣少女露出羞怯的神情。
“剛才還大方得很,怎麼一下子就害羞了。”李相宜不知怎的對這個少女有一種敵意,她看了身後的潘玉一眼:“要不你與她共乘一騎,秦霸和白衣,你們誰的輕功好,就飛著去酒肆與我們匯合。”
“算了,還是不必了,我就這樣走著去江南吧。”藍衣少女看出了李相宜的不快,知趣的下了馬。
李相宜也沒有假惺惺,望了眼站在原地的潘玉:“你是要陪她一起走著去,還是要和我一起騎馬去。”
潘玉這才回過神來:“我當然是和娘子一起騎馬。”
“那就走吧,別再浪費時間了。”李相宜說完飛身上馬。
感覺心口有些隱隱的刺痛,不管他們三人如何安排,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藍衣少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位姐姐是不是很討厭我。”
“不會,你那麼可愛,她怎麼會討厭你呢。”白衣男翻身上馬向她伸出了手:“上來,我帶你去。”
說罷衝秦霸一笑:“秦爺,您的輕功好,酒肆就在不遠處,就勞煩您多走幾步啦。”
秦霸沒有出聲,看著他們揚塵遠去。
李相宜感覺頭有些疼,腦子裡又開始有畫面冒出來,一閃而過的竟然還有剛才的那位藍衣少女,難道她和她之前認識嗎,為什麼她能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一陣殺氣。
李相宜心底的煩躁愈來愈盛,算算日子,她的月事又快到了,這個破地方,衛生巾都沒得用。
李相宜鞭馬揚策,潘玉在身後將她摟得緊緊。
風凌亂的吹散了她的發,李相宜不明白,她就想過市井田園的生活,為什麼這麼的難呢。
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天邊晚霞一片,踏著日落的餘輝,西風古道的身影顯得分外蕭瑟,地平線慢慢的消失,翻過了山頭,李相宜終於看到了白衣所說的酒肆。
和她想象的一間小破屋完全不一樣,就像電影裡的龍門客棧。
一大串紅豔的燈籠懸掛在客棧百米遠的地方,每十米一柱,看上去顯得格外豔麗。
朦朧的色彩在黑暗裡映透了點點繁星,李相宜騎在馬背上的所有冷意和寒意在看到這如海市蜃樓一般出現的繁華時覺得淡了些,她將馬兒騎到了客棧門外,還未進去就聞到了一股萬丈紅塵裡喧囂的熱鬧與繁華。
行酒聲,歌舞聲,吵鬧聲,叫罵聲,混雜著濃冽的酒香以及是肉香傳入了他們鼻中。
潘玉驚詫的看著眼前一切:“以前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