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可置信,怔了半晌,急忙再次確認問:“當真?”
太醫偷偷看了眼程鑑之,程鑑之微微頷首,他起身施禮道:“臣怎敢欺瞞陛下,陛下放心,請容臣告退去煎藥,儘快為陛下治療。”
商凌月瞬間有種從地獄回到天堂的解脫感,一直處於絕望緊張中的身子放鬆下來,有種劫後餘生的欣喜,當即擺擺手:“去吧。”她的眼還真的有救,只要不瞎,多拖幾日也無妨。
就站在床邊的芮娘看出來太醫是在說謊,看商凌月心懷希望,心卻是沉到了谷底。
程鑑之隨後詢問她有什麼需要和吩咐,商凌月疲倦道:宣朕口諭,今日停朝,朕想休息,朕失明的事情就不要讓朝臣們知曉了,帶鳳耀靈來見朕。”
程鑑之領命:“是,臣這就去。”
臨離開前,他和周昌邑把芮娘叫到了殿門外,肅重吩咐道:“陛下的眼疾很嚴重,但也非不可治癒,只是沒太醫說得簡單,日後服侍好陛下,此時所言不可讓陛下知曉。我和開國郡公會想辦法召集天下名醫為陛下治療。”
芮娘沒想到真是如此,抿了抿唇,凝視程鑑之施了一禮:“陛下眼睛就全靠公公了,公公放心,奴婢遵命。”
程鑑之溫和笑凝她:“陛下的眼睛會好的。我和開國郡公走了,陛下有何事,你立即差劉常來回稟,進殿去吧。”
芮娘恭送他們離開,才心事重重的回去。蘇伯玉不是好人,可她和陛下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他。
芮娘進去後,一直等候在外的太醫才對程鑑之和周昌邑道:“小臣見過統軍和郡公。”
程鑑之問道:“陛下的病情如何?”
太醫愧疚下跪,請罪道:“臣無能,查不出病因,只能判斷陛下眼睛復明的可能極其微小,還請統軍治罪。”
程鑑之並未怪罪他,平和道:“起來吧,此事不得洩露出去,你下去煎藥,先給陛下補補身子,瞞過她。”
太醫領命:“是。”
二人隨後去往朝堂,路上週昌邑對程鑑之篤定道:“這就是你的計策麼?小皇帝中了毒,與你的一樣,你如何不讓她發現做到的?”
程鑑之將三日前見商凌月的事告訴了他:“西突厥腰飾刺破了她的手,上面的尖端便是毒箭尖頭,毒雖已剩下不多,但足夠了。”
周昌邑頓時笑了起來,嘆息道:“你倒是捨得,萬一阿史那邏鶻沒有解藥,也不怕小皇帝因此散了命,魂飛魄散,屆時我們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你還答應了要給我她的魂魄。”自從蘇伯玉中毒,他許久沒在他面前這麼笑過。
程鑑之笑凝他:“我從不做無把握的事情。”
周昌邑又問:“為何要將西突厥牽扯進來?”
程鑑之笑看他道:“你不想帶著期待看戲,而是要聽我說麼?何時你變了喜好?”
周昌邑聞言臉上的笑意越發濃重,抬手輕撫了下他的胸口,依偎在他肩頭歡喜低語:“沒想到五郎你這麼在意我,我的喜好沒變,我們去宣旨吧,朝臣們該等急了。”
朝堂上,程鑑之傳了商凌月的口諭,只留下鳳耀靈,阿史那邏鶻等人,便讓退朝。
殿裡只剩下他們後,他才將事情真相告知:“這眼疾太醫找不到病根,必須暗中找尋天下名醫,此事我毫無頭緒,特意留下諸位商量。”
鳳耀靈頓時面色一沉,不動聲色平靜問:“突縫此變,陛下可還好?”這眼疾也生的太過突然和怪異。
阿史那邏鶻難以置信:“本王要入宮見見陛下。”
程鑑之看向他們二人道:“陛下暫時無事,我讓太醫隱瞞了真相。”
說完專對阿史那邏鶻道:“郡王若想見陛下,最好明日再說,切不可洩露真相,我怕陛下承受不起。郡王暫先回府,為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