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已經給了妖魔,用來換取時空間隙了。她是真的沒有心!
我的五臟六腑彷彿被撕裂,疼……好疼好疼……我仰頭仿若有看到了當年漫天的笑,張揚中帶了絲傲氣,傲氣裡隱了分悲哀。
漫天,你這樣值得麼?
我突然想起了書中的話。書中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漫天認為用永久的痛苦換取爹孃,蓬萊的平安是值得的;我認為用自己的仙姿去完成殺阡陌給我的任務是值得的,這就是我們麼?一樣的我們麼?
對!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執著的我們,執著的我們……
漫天,你知道嗎,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哦!
噓,小聲點,不要笑出來啦——他叫殺阡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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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碧落將我送回了長留。
我一直一直在告訴她,我沒事。但她不信。暗自微笑,其實,有的時候假話說多了也便成了那所謂真言了。如今的我……不就是信了麼?
漫天!漫天!我一定會保護好爹孃,保護好蓬萊,不讓你失望的!
山門前,落十一師傅沒有來接我;山門前,沒有人來接我。
一番打聽之下,我才明白,前一段時日長留門內弟子皆不在山中,去遊歷了,現下正在休息。我黯然神傷了一番。
我終究還是孤獨的。鮮少有人能喜歡我。
回到了一別數日的房舍之中,我身形一轉,笑意躍然於面頰之上。忽而便有些煩躁,我凝了眉,抬步踏出門外,向著三生池去了。
花千骨受傷了,在三生池,就是現在。
腕間一動,上好的金創藥便現於掌中。我素來便會隨身帶著這些小物件,沒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場。來到了三生池,卻見了許多人都立在那三生池邊。我走上前去,來到花千骨身邊,“小骨。”
花千骨看著我,眸子裡閃過迷茫。我拉過她的手,將那金創藥悄悄放到了她的手中,對她狡黠一笑,“下次小心些。”
花千骨眼中微閃過絲戒備,卻很快散去。她問我,“漫天,我們是朋友嗎?”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是的。”
花千骨挽住我欲抽離的手,“尹上漂死了。”我挑了眉,很是詫異,“死了?三尊判的麼?”花千骨卻搖了搖頭,“不是。”她不願多說,我就也不再多問。
花千骨的手,終是沒有漫天的暖……不過卻終究是暖的。我對她也算是有三分真心罷。
沒有料到,我也要進去三生池。我凝眉,“漫天並沒有出去遊歷啊?”落十一卻沒有對我多做解釋,只道是,“漫天,你且去。”
緩緩踏入三生池,我感覺貪念痴嗔都離我遠去了,我沒有感到疼痛。真的麼?那我的心是怎麼回事?這樣的痛。三生池也知道這軀體已是冷如冰了?三生池也知道這軀體的主人已經死了?我就這樣笑了出來。忍俊不禁般的笑了。我說,對自己,對三生池,“我是霓漫天。”
然後我走出了三生池。告了退,神色淡然。
瘋狂的我,那也是我。
瘋狂後的淡然,那才是真正的我。
商琴永遠不會認輸,哪怕站在我對面的那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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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奇怪的,尹上漂死了,殺了他的不是三尊。那是誰呢?
那人的身影自我眼前一閃而過,我想,是不是他呢?
於是回到了屋舍的我,直擷取出了殺阡陌給我的錦帕,寫到,“尹上漂是誰殺的?”
殺阡陌的回信是緩了一會兒才來的,他只寫了一個字,“我。”
我?呵,果然是他。能入長留殺人而不留痕的也就只有他了。只是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