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修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但那點點的失落立刻就被映嵐與月如玉察覺了,二人將注意力移回到他身上,再次主動與他攀談。
昨天晚上親眼看到了那一幕,再加上剛才叶音竹也沒有否認白澤修的存在,這就說明,從今天開始,這個人就要加入他們這個特殊的大家庭當中了。身為家中的大哥二哥,幫助新來的兄弟適應家中氣氛是他們的責任。
而這兩個人,無疑都是非常盡責之人,他們不會熱情到令人感覺不自在,也不會冷淡到讓人覺得被忽視。他們絕不會多話到讓人厭煩,他們二人集起,可謂是有才有德有能有武有見識,幾乎什麼話題都能說得上。
這讓早已習慣了寂寞,高處不勝寒的白澤修有種遇到知音,相逢恨晚的感覺。三個人一坐就是大半天,茶都喝了好幾壺也不覺得無聊。
叶音竹其實並不瞌睡,她一直躺在床上安靜地聽著三個人的對話,以為他們都不知道。但是傍晚的時候,映崗忽然對著這邊喊道:“九兒,你想聽就出來聽,還要躲多久?”
叶音竹立刻不服的應道:“誰說我躲了,我就愛在這兒聽不行麼?”
“行,呵呵……”映嵐笑了一聲,“那你可以先起來把飯吃了,然後躲回被子裡聽。”
“遠叔該送飯來了。”月如玉也道。
“誰說我躲了,這是我的房間,我是光明正大的在聽。”叶音竹哼了一聲,果然掀開簾子坐了起來,此時她都已經穿好了衣服,就是頭髮還披散著。
當然,就算沒有梳理,她一頭銀髮也並不顯凌亂。它們就這樣乖順的披在她纖細的肩頭,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態,慵懶與嫵媚渾然天然。微微噘起的小嘴和精緻過於的五官,卻將她太過媚惑的氣質妝點出了幾分天真,就彷彿那狐妖突然就活了過來,現身在你面前。
叶音竹坐起來後,目光不自覺的就落在了白澤修身上。見他也在看她,頓時臉上再次紅了,連忙又當做沒有看到一樣匆忙移開,眸光閃爍間分明是欲蓋彌彰。
這樣的反應,令白澤修滿意一笑,雖然知道自己會成功,但是當她真正在他面前,顯出如此天然的女兒態時,難免竟有兩分歡喜。
這歡喜並不濃烈,若不是這許多年來早已心如止水,他只怕都察覺不出來,原來不用迷魂糖的情況下,他偶爾也能夠開懷一些。
月如玉的護法按時將飯菜送了進來,並沒有進屋,他只是令人將飯菜全都放在了廳中的桌子上,然後安靜離去。
映嵐走過去給叶音竹穿了鞋子,並親自伺候她涮口洗臉,然後由月如玉替她挽發,映嵐收拾床單。二人你來我往,配合得天衣無縫,誰也不爭誰的,誰也不用誰爭。
都收拾好後,映嵐牽了叶音竹出去吃飯,月如玉與白澤修走在後面。四人先生落座,月如玉謙讓,讓白澤修坐在了叶音竹身邊,他自己坐到了對面。
叶音竹頓時紅著臉瞪了白澤修一眼:“大叔,你自己沒有飯吃嗎?幹嘛跑我們來家蹭飯,還一蹭就是好幾頓。”
“的確,這裡的飯比外面好吃得多。”白澤修勾唇一笑,夾了一塊據月如玉所說,她愛吃的菜放進她碗裡,繼續說下去,“秀色可餐嘛!我決定了,以後我都要在這裡吃飯。”
“你想秀色可餐,以後吃飯時在面前架個鏡子不就可以了,幹嘛要多此一舉的非要跑到我家裡來?”叶音竹沒有吃他夾過來的菜,她嘴裡趕著他還不算,桌底下也悄悄將腳伸過去踩他。
真是孩子氣!白澤修無聲笑道:“小九兒這句話的意思,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誇我長得好看嗎?”嘴上應著她,他手暗中自桌底下伸過去,在她偷偷踩自己的腿上摸了一把,叶音竹頓時低呼一聲,‘驀’地將腳收了回來,小巧精緻的臉蛋漲紅得都快能煎蝦了。
“小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