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們這種小人物,其實根本就不關注什麼反獸不反獸的。只是其他門派全都被幾位尊者大人召集了。若是他們不與之站到一起,肯定會像葉家一樣,被他們當成公敵的。葉家有本事,可以抵擋得住這種陣仗,但小小的翼鬱門不行,他們要是不聽話,那就沒活路了。
他帶著自己門下的弟子來甫京,只不過是想來碰碰運氣,希望能夠拍到一顆好的丹藥,給門派裡培養出來一個能坐鎮一方的高手,以後就能不被別的大勢力壓榨了。
當然,這個可能性十分的渺小,先不說有沒有那個運氣,就憑他們這種小門派的財力,也根本就沒有與他人的一爭之力。說白了,與其說是為拍賣會而來,還不如說他們就是來湊熱鬧了,所以他家大哥都沒有親自過來,只是讓他帶著門派裡的後輩徒弟,過來玩玩。帶來的門派裡一半財產,都只夠其中一種丹藥的起始價。
“二叔!”身後有人小小聲地扯了下他的衣襬,鬱愷華立刻發現自己竟然在九少面前恍神了,連忙躬身再次道歉,但是叶音竹仍然沒有多說什麼,還吩咐了一個葉家的巡衛帶著他們去別處找客棧安置了。
眼見著翼鬱門的人安全離去,且還是很有面子的被葉家的人帶著離去,頓時先先後後一些大大小小,在低等的門派都站出來說了類似的話,道歉賠禮,叶音竹一率放行。只是後面的人她就沒有這麼給面子了。
第二批人她同樣因拍賣會的延遲而道歉了一句,但沒有讓人帶他們去找住的,只是讓他們自己離開而已。再後面,就是直接受了道歉,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第一個是真正站出來的人,第二個聰明人,再後面,全都是跟風者,不值一提!
等到那些早先來了京城參加拍賣會,和後來其實是跟著王青苛一起來,但也只說是參加拍賣會的人都走光以後,這裡就只剩下了四方勢力和兩個人。
四方勢力是天邪宗唐家的人,帶著一群弟子前來的奕君尊者端木香湘,同樣帶著大半門徒前來的如來尊者東郭羽,以及這一次事件的組織人物霸王尊者王青苛。
而兩個孤身前來的人,就是傾書尊者赤子扇與將魂尊者凌銳烈。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東方的太陽已經露出了半個耀眼的圓。
“葉家小子,我問你,巫馬那個老匹夫,是怎麼傷了你的?”眼見著這裡剩下的人也不多了,將魂尊者凌銳烈直言問道,不卑不亢不行禮,但也沒有高高在上。他只是很平常地問話,就好像長輩遇到晚輩一樣,隨意而自然。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為葉家的強勢與權勢所迫的,對上葉音竹他不會怕,但是絕不可能沒有理由地去與一個後生小輩為難。這一次他隱約有察覺,自己是被人嗖使利用了。
凌銳烈的隨意與不客氣並沒有讓叶音竹不高興,相反他的坦然直率還讓她有了一些欣賞。叶音竹抱拳,客氣地笑道:“回凌老前輩,鬼醫門修鬼道,其門派功訣《六界傳》有移魂之法。他將晚輩束縛,欲將晚輩靈魂催毀,讓自身魂魄移到晚輩身上,以九少之名掌控葉家與獸元大陸,凌駕世人。晚輩靈魂受損昏迷不醒,直至昨日自雪羽仙山換得一株陰靈芝補魂,才有幸拾得一條殘命。”
“原來如此!”叶音竹並沒有誇大其詞,也沒有閃爍其詞,她說的,凌銳烈輕易就信了。本能地就覺得這小子不是個信口開河的人,因為葉家現今的權勢,根本就不需要她去撒謊。而且這小子看似隨意囂張,但她的眼神卻是清澈而明亮,很真誠!
無論你這人什麼身份,喜歡你的時候,她不掩藏,就好像一個小小的翼鬱門都能得來她的禮遇。討厭你的時候,她也不掩藏,就好比堂堂的霸王尊者王青苛,她要擠兌就擠兌,全不留情。
這樣率真的性子,絕不可能是一個喜歡說謊的人,更何況還是在沒有必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