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塔所有人都會死掉一樣。
是不是他以為,獨孤氏要找他報仇,是一件很冷血,很殘忍的事情?
“九少,萬壽塔千年來一直由公孫越智引領,倘若公孫越智出事,怕是會動搖萬壽塔數萬年根基……”
“那正好,萬壽塔已過數萬壽,是時候解散了。”叶音竹不客氣地截斷了公孫越智的話,公孫越智驚怕交加,全身止不住的打顫。叶音竹道:“世間萬物,自有其命定定律,誰也沒有資格打著各種無恥的旗號強形扭曲。”
公孫越智不行,神佛汝天,也不行!當然,與她無關的事,她不想幹涉,但是撞到她手上,她絕不可能受任何人控制,再好聽的理由都沒用。
“你很不服氣?”叶音竹看著低頭微微打顫,卻暗中牙齒緊咬的公孫越智。公孫越智連忙叩首道:“公孫越智不敢,不敢!”
“本來在很久以前我就該拿下你的,但是因為你是五哥的師父,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出手。至於最終到底如何處置,我還要回去問宏澤,你祈禱他能對你心軟吧!”叶音竹揮手,公孫越智無聲拜了下,起身時還差點兒跌倒。
等他出去了,北宮千儀才小聲對叶音竹道:“九兒,小竺才十來歲性情還能改,但師父他不一樣,他都千多歲了,早已定了性。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這樣當面問罪於他,怕是他要往死裡記恨於你了。”
雖然師父會被九兒與宏澤的實力震攝,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尤其是現在這種敏感時期,若是出什麼意外,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叶音竹點頭:“的確,他本意是來求饒,沒想到我這麼不給面子。因此他惱羞成怒,認為自己這一趟不過是自取其辱,他以為我是公然羞辱他得理不饒人,自然是恨不得對我食肉喝血,只是他不敢當著我的面表現出來而已。”
“那要怎樣才能算不自取其辱?難不成要還要嫂嫂答應完全不追究,才算沒有羞辱他嗎?殺人償命,他這根本就是在強人所難。”北宮千竺不悅地看了眼外面。她得回了記憶以後,絕口不提從前,彷彿還像被封住記憶以前那樣。
她沒有跟叶音竹道歉,不道歉,因為她不承認從前的北宮千竺是她。她只是那個即將當娘,天真善良的女人,是竺錦的娘子,是九少的小姑子。她們之間沒有過矛盾,她們是親人。
“像他那樣的人,自然沒法站在別人的角度為他人著想。在他看來,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所有與他做對的人都是錯的。”叶音竹笑了笑,“五哥擔心的沒錯,閻王易惹小鬼難纏,非常時期我不會讓他給我出任何狀況的。本來剛剛就應該捉了他,只是五哥,他到底是你師父。”
北宮千儀微笑道:“我若說在我心裡,你和宏澤比師父重要多了,那是不孝不義,所以我不說話。”說是不說話,但站在那一邊其實已經表達得清清楚楚。
北宮春道:“雖然長孫長老是千儀的師父,但這些年來,他其實也並未花多少心思在千儀身上。”他說著這裡,微微嘆息了一聲不再開口,背地裡說人壞話,終是不好。
但事實的確如此,當年北宮千儀出生後的百日宴中,被家中居心叵測的族弟餵了一顆冰髓,險些死去。
當時北宮家的家主,北宮春的父親為了孫兒的命,不得不拿公孫越智在很多年前欠過北宮家的人情去求公孫越智救命。初次見面,替北宮千儀檢視過以後,公孫越智只是留下一簿玄冰訣,說是等他長大能修練了試著修練這道術,好運的話也許能保住一條命。
但當時的北宮千儀才三個月大,要怎麼修練這道術?
公孫越智當時除了那簿玄冰訣,當真是什麼也沒有出的。為了保住北宮千儀的命,北宮家想盡了法子,北宮春父子可說是心力交瘁。一直熬到北宮千儀三歲,北宮家開始教他識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