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忙。她以為自己沒有幫到北宮傢什麼,但事實卻是沒有她,北宮這天下第一家族絕對會在不久的將來走到盡頭。
雖然北宮家之所以被人打壓,之所以如此迅疾的往下坡滑去,也絕大部分是因為叶音竹。可是她只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這事全怪不得她。
她對北宮家的恩情,誰人不知不曉?可是,她卻絕口不提自己的功勞。在他兒子需要幫助的時候,她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不需要北宮家任何好處,甚至是連一句感謝都不需,即承諾沒有結果絕不離開。
北宮春現在,就是一想起自己先前對她的恨,都要羞得無地自容了。他明知道她沒有錯,卻還要將北宮家的記在她頭上。他明知道她沒有錯的……
這一個下跪,拜的不僅僅是感恩,更多的是做為一個長輩一個男人一名世家家主的羞慚與自愧。
北宮秋與葉紅鸞將北宮春夫婦扶了起來,叶音竹溫和道:“你們沒必要謝我,機械製造落在北宮家,是因為北宮家有這個資本。而五哥,在我還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便願意不計回報的幫忙我對我好,叶音竹只是投桃報李,理所應當。因為不確定他的情況,是以我不能保證,可是我會盡全力。行了,你們肯定都好些天沒歇息好了,先回去休息吧!”
“哎,那我們不吵你了。”北宮夫人連聲應著,紅著臉扶著北宮春離去。屋子裡很快就剩下了叶音竹與映嵐月如玉和妤寧皓,連北宮秋和葉紅鸞二人都陪著北宮春夫婦離開了。
“四哥,五哥是怎麼突然昏迷過去的?”叶音竹仍然沒有查出來有哪裡不對,她只好先詢問妤寧皓。妤寧皓搖頭:“不知道,我知道他昏迷的時候,都已經是他昏過去兩天後了。聽說他是在工場裡睡著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了。”
“什麼樣的毒,能叫人沒有中毒際象,卻一直昏睡不醒?”叶音竹喃喃自語,暗中搜尋起自己腦海中關於藥物的記憶。
忽然,月如玉道:“九兒,有反應了!”
“嗯?”叶音竹不解,月如玉微一頜首示意她看床上,她回頭一看頓時驚愕,只見北宮千儀忽然像是被丟進了染缸裡一樣,身上的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叶音竹連忙伸手準備搭上他的脈搏,卻被他面板上的高溫燙得手一縮。這個溫度還不至於燙傷她,只是這個溫度在人身上,就有些可怕了。她那一縮,與其說是被燙到,還不如說是被嚇到。這個溫度,就算燒不死人,也絕對會將人燒成傻瓜的。
如北宮千儀這般驚才絕豔的人,倘若燒成了一個傻瓜,那麼……僅一想象到那樣的情形,叶音竹便要心痛了。
她趕緊壓下心裡的慌張,再次探上他的脈搏,一直昏迷了九天沒有任何反應的人,此時的身體裡面忽然被人放了一把火似的,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不過好在那溫度雖然嚇人,卻詭異的止步於心髒與頭腦部位,只在血脈間流轉,彷彿要將他血管全都燃燒怠盡似的。
叶音竹連忙調集出自己體內的冰靈力往他的脈絡上輸送,以期將那恐怖的溫度壓制下去。那溫度升得極快,叶音竹不得已只能更快的將自己的靈力輸進他的身體裡面,這是真正的冰與火的交織,雖然是在昏迷中,北宮千儀卻還是耐不住的溢位一聲痛苦的呻、吟。
大家都知道他痛苦,可這時候誰也不敢打擾叶音竹讓她停下來。北宮千儀偶爾的痛吟聲,將偌大的屋子襯得更加安靜到可怕。
約莫是小半個時辰過去後,他身上不正常的紅色終於緩緩的褪了回去。火一樣的溫度也漸漸降低,感覺到他的呼吸也身上溫度正常了,叶音竹小心翼翼的撤回手。
卻不料,他身體裡面的火雖然沒有了,面板卻開始變得越來越白,越來越冷,而慢慢的身上開始結起了一層薄薄的冰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