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東門飛瑾忍不住又喊了第三遍,映嵐道:“你不見他,他不會走的!”映嵐可以理解東門飛瑾的心情,若換成他,是無憂無慮或是血炎被人當成人質帶走了,他也要急壞的。
“不走就讓他等唄!”叶音竹不以為然地應了聲,她不會虧待那個孩子,雖然把無辜的他帶到這裡來當人質對他本人來說有些過份,可相較起東門逸皇對嵐做的那些卑鄙無恥的事,她這樣算是天大的好人了。要不是聖雪仙府一再找她麻煩,她才懶得理會他們。
“東門飛瑾求見……”
“靠,三更半夜的鬼叫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神經病啊!”就在東門飛瑾喊第四遍時,叶音竹不爽地應了一聲,院子外面頓時靜諡了。
可是東門飛瑾並沒有離開,一直到日上三竿,叶音竹吃過早餐,又這裡那裡的忙了一上午,直到午時暗笙帶著葉綠衣來吃過午飯後,她才出門。
東門飛瑾直直地站在院子大門外三米遠處,無論來往的人如何看他議論他,他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像一座雕像。他仍然穿著四天前在甫京時穿的那身衣裳,此時衣服已經有些皺了。俊逸剛硬的下巴雜亂的黑鬚叢生,眼睛泛紅,面容蒼白,眉眼間盡是毫不掩飾的憔悴與疲憊。
髮絲微微凌亂,全身上下都有種風僕塵塵的味道,但因為他原本長得很好看,而且出身尊貴,在靈氣濃厚的人上人界長大,便是再怎麼也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與仙氣繚繞周身。所以此時雖然有些不修邊幅,但卻並不會讓人產生嫌厭,反而有種頹廢的美感。
可是叶音竹只是似笑非笑地噙起唇角,淡淡問道:“有事?”
只是四天而已,以他的本事再怎麼累也不至於形容憔悴到這個地步吧!他這是美男計,想憑與他人截然相反的形象迷惑她?還是苦肉計,想她能夠心軟給打個同情分把兒子還給他?
東門飛瑾雖然心裡火燒一樣的急,但卻不是個傻子,知道有些話說得,有些話卻是萬萬說不得的。他原地站立,恭敬地彎身九十度,拱手抱拳道:“東門飛瑾代家祖向九少與嵐皇賠罪,望二位大仁大量,原諒家祖一回。在下此生定傾畢生心力,以報答二位的大恩大德?”
呵,大仁大量?叶音竹冷笑了一聲,道:“我殺了你,再跟你的牌位說聲抱歉,行嗎?”
東門飛瑾面容一僵,雖然早就知道叶音竹不好講話,可是如此不給面子的犀利反問,他一時還真的不知如何回答。身為仙道宗宗主嫡孫,雖然人生中也有過些許挫折,但他卻還是不曾受到外人這樣逼問的。
頓了一頓,東門飛瑾才連忙道:“泉眼一事,的確是家祖與幾位宗主前輩思慮不周,愧對嵐皇與九少。只是事情已經發生,吾等雖慚愧後悔,卻也別無補救之法。在下此次前來,正是受家祖與幾位前輩之託,特來向九少與嵐皇賠禮致歉的。九少有何要求請儘管開口,但凡人上人界能夠做到,家祖與幾位前輩定然不會推辭。九大道宗已一致表示,願最大程度的補償九少與嵐皇,以慰心中之愧!”
叶音竹曬笑道:“原來東門公子可以一人代表九大道宗宗主,那麼好,既然你們也說要補償,小爺也不能得理不饒人。既然你們如此有心,那麼就將仙道宗的造世鼎,魔道宗的遮天幡,聖道宗的青枝玉瓶,道道宗的風華殘陽劍,上武宗的東黃鐘,靈道宗的獸神石賠給我好了,就這些,其他的就不需要了!”
“這……”東門飛瑾的唇角無聲地抽了兩下,這女人她還真敢說。
公孫紹義用的風華殘陽劍,那在道道宗可是比駐顏果還要寶貴的東西,對於公孫紹義本人來說,那把飛劍可是重愈生命的寶貝。而她所討要的其他五宗的東西,就跟風華殘陽劍一樣,是各宗最最寶貝的寶貝。
一開口就要了六宗的第一至寶,竟然還說其他的,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