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倆人休息了一陣,將黑衣人的屍體上的鮮血向山上淋,並作出受了傷慌忙上山的假象後快速的下山,在一家農戶裡面扮演被土匪搶了的夫婦。
如果說之前的輓歌只是因為溫體仁的容貌和氣度沉淪,那麼這段時間則是真真切切的深刻的愛上了。
輓歌收回思緒,用手撫摸腹部的傷口,那傷口猙獰無比,她自從好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勇氣看過。肚子上面有那麼恐怖的一道疤痕,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極其的自卑和恐懼的,那代表著一種殘缺,完美的胴體就這麼的被破壞的猙獰。
輓歌淡淡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絲瘋狂,她喃喃道:不能有有孕了嗎?
※※※
早朝上大理寺少卿出列單膝跪在地上,“啟稟聖上,臣已經查過了。錢謙益受賄一案屬實!”
他這麼一說完,崇禎帝身體一震,明顯是對這樣的結果沒有預料到。他看了溫體仁好一會兒,而溫體仁就是那麼站在那裡,低著頭明明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手腳做了這麼多,他小看這個“愛卿”了!
崇禎帝一點沒有懷疑大理寺少卿的意思,這個職位是自己一手扶植起來的,他的為人自己最是信任,剛正不阿,上來那倔性子後誰也不好使,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那股勁就是自己也撈不到好。
大理寺少卿說完後,崇禎帝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大殿有陷入那種詭異的安靜,安靜的彷彿所有人都要窒息了,還是沒有人說話。
龍椅旁的香爐裡嫋嫋升起的龍誕香,香氣四溢,有些酷似麝香。有人大膽的稍微抬起點頭,用眼睛的餘光偷瞄崇禎帝,結果發現年輕的帝王臉色的陰沉,有發怒的前兆就害怕的低下頭恨不得將頭藏到衣領裡面那才好。
過了好久,底下一些膽子小的臣子已經開始小腿肚子開始抽筋了。
崇禎帝這才冷冷的哼了一聲,“那就貶回原籍,永不錄用!哼”一甩袖子,下了龍椅就怒氣衝衝的走了。
看著崇禎帝那個樣子,溫體仁的眼睛一閃,然後又恢復了正常。
當錢父帶領那一大家子的人接到那黃橙橙的聖旨的時候,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送走了皇帝身前的喜公公後,順手抄起旁邊的椅子就向錢謙益砸了過去!
所有人沒反應過來老當益壯的錢父這椅子下去,錢謙益的額頭就見了紅。錢母一看趕緊拉住了錢父。“老爺,老爺,你別打!”
錢謙益站起身,一身淡然之色。看著混亂成一團的眾人,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被拉住的錢父一看錢謙益那副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滾!我沒你這麼個丟臉的兒子,滾!”
錢謙益一手撩開衣袍就雙腿跪地,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爹,娘,我在最後這麼叫你們一次。這三個頭是感謝你們的養育之恩。”
說完又磕了三個,額頭本來已經被砸破的地方青青紫紫血肉模糊,可是他卻沒有在意,“這是為兒子不能在父母親膝下盡孝而磕的。”
“大郎……你”錢母瞪大眼睛看著錢謙益一臉的難以置信。
“娘,你們保重!”說完錢謙益就站起身走出了大廳。
錢母看著那一身潔白的外袍的兒子,感覺彷彿要化仙羽去。那就要追去但是卻被錢父拉住:“你讓他走,我看那個小畜生離開錢府能去哪裡!”
錢母就真麼一臉的淚水看著已經沒有人的門口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但是夫是天,她沒有辦法反抗。
錢謙益走出大廳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揮手就是三份休書,讓小廝給自己的原配和兩個姨娘。
讓墨竹收拾好了東西,就沒有回頭的向錢府大門走去。
“相公!相公——”錢謙益的原配的聲音在身後傳來。“相公你別不要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