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麼了?怎麼還睡著了滑到浴桶裡面?嚇死奴婢了,怕是奴婢再來晚些,小姐,小姐就……”
柳如是驚魂未定的看著環兒,看著自己抓浴桶壁掰斷的指甲,茫然的伸手摸到脖子上纏繞的髮絲,渾身忽然就癱軟了下來。
夢魘麼?
“小姐,快出來吧。這水太冷了,您別再作了病。”
在環兒的攙扶下柳如是跨出了浴桶,兩腿站到地上的時候才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如果環兒沒有進來,自己那將是大明第一個被浴桶淹死的人。
擦乾淨後,柳如是躺在床上,臉對著牆,現在心裡還有餘悸。
環兒安神香點燃,就跪在床旁侍候著。要是平時柳如是就會揮手讓她去外間小榻上值夜就好了,不過剛剛夢到了那麼可怖的事情,她不敢身邊沒有人。
安神香悠悠的在屋內散開,柳如是卻不困。腦海中不斷的回現夢中錢謙益掐自己脖子時候臉上的猙獰,和手指的冰涼,雖然後來醒來發現是頭髮纏繞的,但是她依然覺得心涼。
這時候錢謙益匆忙的從外面回來,推開房門看見柳如是面朝牆裡側躺著,那單薄的身子彷彿還有些顫抖,他揮手讓環兒下去,坐到床邊。
那熟悉的檀香味道縈繞在周圍,感受到床上有了其他的重量,柳如是一僵但是沒有動。
錢謙益抓住她的肩膀,將瑟瑟發抖的柳如是轉過來,看見她緊閉著雙眼,臉上已經全是淚水了。他脫了外袍和鞋襪,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攬在懷中,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柳如是僵硬的後背。
許久後感覺她還是僵硬著身子,錢謙益用她脖頸下壓著的那隻手摸她的頭髮,“阿是,好了啊,沒事了,有我呢!”
他俯下身子吻了吻她的額頭,想用拇指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可是卻越擦越多,“唉”他嘆了口氣。
“哭的我心都碎了,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柳如是聽到錢謙益這麼說就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看著錢謙益眼睛裡面的溫柔,柳如是壓在下面的胳膊用力就將身子支了起來,雙手捧住了他的臉就吻了上去。
混著淚水的吻,鹹澀。
錢謙益定定的望著柳如是的眼睛,直望進了她的靈魂深處。
柳如是瞪了一會眼睛就閉上了,狠勁的咬了他一口,血腥的味道傳到了倆個人的口中,卻刺激了倆人的味覺。
柳如是伸手插進了錢謙益的頭髮,狠命的吻著,這都不能說是吻,應該說是在撕咬。
倆個人身體無限的貼近,但是靈魂卻不知道相隔多遠……
柳如是的瘋狂刺激了錢謙益的野性。只有最原始的運動才能壓制住她內心的恐懼。床幔沒有放下,一件件衣物被扔到地上,錢謙益的大手罩住柳如是的豐盈,擠壓,揉搓,看著那一對白兔在自己的手下變形,錢謙益的雙眼通紅,慾望之火可以燎原。
那炙熱的昂揚一寸寸的推進那花穴,花蜜四溢。一開始撕裂的疼痛讓柳如是下意識的後退但是卻在錢謙益的阻止中被貫穿。
柳如是感覺自身就彷彿被捲入了一片大海,海浪波濤洶湧,她就像是一葉小舟搖搖晃晃找不到依附。
內心一陣子的空虛,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一手使勁抓住了他的頭髮,而另一隻手在他的臂膀上留下了一道道的抓痕。
不知身在何處,大腦一片混沌,在海水上飄蕩了許久後,她彷彿看到了極光,照亮了星空,剎那間大地百花綻放,繁花似錦。
柳如是極致的綻放後喘息粗重,錢謙益趴在柳如是的身上沒有退出來。
“不要負我,不管什麼理由!”柳如是看著錢謙益的眼睛。
錢謙益嘴角上挑,“願執子如是手與如是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