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平。
送她上學,牽著她散步、逛街、去遊樂場,給她講睡前故事,因為小的時候柳如是很是怕黑,他總是等她睡著了再離開。
柳如是很喜歡和爺爺玩,和爺爺在一起很開心,就是像是兩個小孩一樣玩耍,柳如是最是喜歡咬爺爺的耳朵和鼻子,弄的爺爺一臉的口水,爺爺從來都不會生氣,總是做做樣子揚起手來惡狠狠的威脅道:“小淘氣包,我打你!”然後慈愛的摸摸她的頭,把她抱在懷裡。
記得自己出事那天看著爺爺牽著布吉出門,自己還說一會跟彪彪出去,回來給他帶好吃的,爺爺只是笑笑囑咐自己注意安全。
“爺爺,我回來了,阿是回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看看我,你睜開眼睛啊!”柳如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爺爺,發不出聲音也碰不到爺爺。這種無力感讓她驟然失去所有的力量,癱軟在地。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這樣?
為什麼!
為什麼總是讓我在親人朋友最危難之際面對自己的無能為力?
為什麼總是讓我面臨失去親近人的場面?
老天!你不公!
你讓我爺爺活過來,你讓他活過來啊。我還沒有盡孝,我還沒有多陪陪爺爺,你怎麼能……怎麼能……
柳如是跪在地上,無聲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胸口的撕裂般的疼痛似乎是在提醒著,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
就在這時候檢測儀突然響起了嘀嘀的聲音,均勻的,不再刺耳的。
柳如是猛地抬起了頭,看著檢測儀螢幕上那些綵線已經有了高低起伏的浮動,難以置信的使勁揉了揉眼睛。
“趙醫師,病人心跳已經恢復。各項生命跡象已經復甦。”旁邊一個戴著淺藍色口罩的助理,喜悅的說道。
在爺爺床前的姓趙的醫師伸手翻開爺爺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又看了下資料。點了點頭道:“恩,送去加護病房吧,病人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隨時有休克的可能。”
柳父柳母在外面看見手術室外的燈滅了,忙站起身來,走到門前焦急的等待著。
門開了,柳如是的爺爺被推了出來。
“誰是病人家屬?”
柳父忙應道:“我是!我是他兒子。”
趙醫師將口罩摘掉說道:“病人的身體各項器官都已經衰竭,現在正在昏迷,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我們懷疑病人腸胃有穿孔的跡象,不過具體還要檢查報告出來才能確認。但是鑑於病人的年紀過大,我們不建議做手術,還是做保守治療的好。不過希望你們家屬能做好心理準備。”
“嗡”柳父的頭猛地一響,一陣子的眩暈,柳母一看不好,趕緊的扶住丈夫。
“老柳,你挺住!咱爸病危,阿是又半死不活的,你要是再有什麼事情,我該怎麼活啊?”柳母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聲音嘶啞,眼睛通紅。
柳父穩了穩身子,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少年結髮的夫妻倆人一起走過這些年,一切盡在不言中。
倆人相互攙扶著,走向老爺子的病房。
柳如是站在搶救室的門口,看著兩鬢斑白,後背佝僂,步履蹣跚的父母,如果能看到眼淚的話,她一定是淚流滿面的。
子欲養而親不待是這世上最真的一句話,也是很早之前就聽說過的一句話,但是今天真真切切的親身體會到的時候才發現,是那麼的痛心和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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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翎子好開心,已經好久沒有漲收藏了,今天增加的一個收藏真的是讓我心情突然多雲轉晴,謝謝那個默默收藏的親,也謝謝各位的不離不棄,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