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而且腹腔有積液和氣泡,我們初步猜測應該是胃腸部位有穿孔。這種情況其實一般情況下應該是做手術,但是老爺子年齡這麼大了,今年九十多了,各項器官都衰竭,我還是那句話建議保守治療。”
“大夫,你們全力的治療,花多少錢我們都不怕,只要我爸活著。”柳父激動的抓住趙醫師的手說道。
趙醫師抽出手無奈道:“我們也想救活他,但是那麼大歲數了上手術檯肯定就下不來了,這是肯定的,連百分之一的希望都沒有。保守治療我們也只能是盡力,讓他多活幾天。不過手術到底做不做,還是你們說的算,我們聽你們家屬的意見。”
柳母眼神呆滯,臉色悽然。老爺子雖然是自己的公公,但是他是真的待自己跟親生閨女似的,自己二十二嫁進柳家,跟老爺子相處二十來年,真的是感情親近。聽到這些話,柳母差點昏厥。
柳父沉吟半響,嘶啞的聲音說道:“那就保守治療吧!……讓我爸最後走的安詳不遭罪點。”
“老爺子腹腔內全是積液和氣泡,這個是沒法治療的,你們……儘快準備後事吧。唉!”嘆口氣,趙醫師就帶著護士走了。
“老柳,……”柳母一臉的悲慼,扯住柳父的衣袖。
“你看著爸,我……我去給爸買衣服。……有……事,你給我打電話。”說完柳父就踉蹌的走了。
柳如是回頭透過病房門玻璃看到病床上的爺爺,她忽然覺得自己要痛的魂飛魄散了。
※※※
“爺!”
躺在床上的溫體仁突然睜開眼睛:“進來”
影一推門而入。“爺,屬下查到,錢謙益在河南鄭州因病耽擱回程。”
溫體仁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影一。
“影一,你跟爺的時間也不短了,你可有事瞞著爺擅自行動?”
“屬下不敢!”影一趕緊跪下,想起柳如是的那件事後背冷汗涔涔。
溫體仁摸著下巴,沒有出聲,一時之間屋內安靜極了。
溫體仁沒動,影一也不敢動。時間彷彿已經靜止了,連窗外的風吹樹梢的沙沙聲都不能聽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大一會兒,影一的額頭就冒了一層的冷汗。
“你先下去吧。”溫體仁揮揮手,當影一鬆口氣走到門口要推門的時候溫體仁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記住誰才是主子,沒有下次!”
影一轉身就跪下低頭說道:“是,爺。屬下馬上去領罰。”
溫體仁拿出瑩潤的玉佩,拎著紅色的線繩,玉佩就像鐘擺一樣晃動著。那個大大的愛字異常的清晰。忽然有感覺胸口燙的生疼。
“楊愛啊,楊愛,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冥冥之中彷彿總是在自己最需要的那一刻出現,明明沒有多大本事卻總是能夠幫自己逢凶化吉。
一鬆手,玉佩應勢而下,快速的伸手抓住,圓潤的玉佩在手心沁涼,將之揣在懷裡,溫體仁起身走了出去。
“備馬!”
溫體仁騎馬就向城裡的宅子而去。
“小姐!嗚嗚——你怎麼了?你快醒來。”柳如是耳邊突然一陣子的鼓譟,她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異常的沉重,最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的睜開一個小縫,結果陽光刺眼,潛意識的抬起胳膊遮擋一下,當清晰的觸感傳來時,她怔了怔。
看著眼前嫩如膏脂的肌膚,轉過頭就看見一雙眼睛哭成桃子的環兒。柳如是難以置信。
環兒一看柳如是醒了,哭的更大聲了,“小姐,小姐你怎麼睡了那麼久?奴婢怎麼叫你都叫不醒。嚇死奴婢了。”
“睡?我睡了多久?”
“五天!”
柳如是一聽嚇了一跳!“快,快去給我拿點稀粥……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