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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慶又將那時的情景仔細回憶一遍。
“難道這其中還有小侄不能知道的?”他當時是用這樣開玩笑的語氣問出來的。
“並不是不可說。”虞老爺深深地嘆了口氣,道:“只是……”這話說到一半,虞老爺又是一聲嘆息,再也沒了下文。
他不好再問,否則就顯得目的過於明顯。引起他們兩個老人的疑心可不好。
當真是好奇心害死貓,聽蔣慶說虞老爺嘆息了兩次,虞西黛都忍不住想要嘆氣了。話說到一半最讓人無力吐槽,兩個老人家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那小傻子雖說是呆傻了點,但身康體健,還有武功在身,心思又單純。你當初若沒忤逆小姨和姨夫,嫁給了他,指不定更好。”
虞西黛回神,搖頭笑道:“這世上沒後悔藥可吃,事已至此,想著當初又有什麼用?”
她只想強調做過的事就不要後悔,沒想到傳到蔣慶耳裡卻成了另一番意思。
“你當真喜歡那小傻子?”蔣慶饒有趣味地看著她。他還想說點什麼打趣打趣她,張了張口,又思索了片刻,眉心微微蹙起。“黛兒,不管你現在是什麼心思,都不準再想了!”
聲音嚴肅,連向來溫和的眼神都變得嚴厲起來。
“我想什麼了?”虞西黛哭笑不得。
“你難道還想嫁了哥哥又嫁弟弟?”他頓了頓,猶豫了片刻,終是說出口道:“他們若不是兩兄弟還好,你從永家出來可以再擇一個良婿——”
“你想到哪裡去了,表哥?”虞西黛打斷他的話,“我是什麼心思?你覺得我是什麼心思?瀟兒在我眼裡就只是個孩子,我怎麼會有那種心思?”
蔣慶沉默不語。他摸慣了藥草的手略微顯露出不同於常人的白皙,四根頎長的手指在桌上無聲地敲點著,暴露了他此刻的心理活動。
他在思考,在辨別她說的話的真實性。虞西黛猜得出來。
“原來表哥以為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冷哼道。
蔣慶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左手揉了揉右手的手腕,“真是膽子大了,找揍嗎?”聲音完全冷了下來。
“可不是你說我嫁了哥哥又想嫁給弟弟?”
蔣慶不答,想了想,忍不住看了口氣,無奈道:“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我看你和那小傻子感情挺好,萬一哪天你發現你對他的喜歡比對永沇的還多……他們是兄弟,就算你再強裝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也受不住那麼多流言蜚語。”
虞西黛撇撇嘴,不說話。兩人沉默片刻。
“我知道表哥是關心我……我自己知道分寸,表哥無需擔心。”
蔣慶點點頭,道:“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他又說,“我最聽不得旁人說你的壞話,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能妄自菲薄,不然,我就替小姨他們教訓教訓你。”
“黛兒知錯了,以後一定不再說。可剛才明明是你先那樣說我,我才生氣的……”表哥真兇殘。她假裝生氣,扭頭道:“連表哥都懷疑我,我能不生氣嗎?”
她僵著一張臉不肯再說話,即使看得出她在假裝生氣,蔣慶還是敗下陣來,好生賠了不是,虞西黛這才眉開眼笑。
“對了,我想向你討個人。”
蔣慶斜瞥了她一眼,“怎麼?山茶一個還不夠用?”
虞西黛忙道不是,解釋道:“是藥鋪的一個小藥童,姓張,好像叫張悌。”
不想蔣慶竟然知道她說的是是誰,要想想,蔣家的藥童幾乎和永家的家僕一樣多,他道:“那小子我有印象,記東西快,是個學識藥草的好苗子。你若沒什麼能說服我的理由,我可不能給你。”
“哦?”虞西黛想了想,在心裡拿了主意,道:“那算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