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一家聽到弟弟的訊息急忙趕到蘇瑾家這才救了蘇瑾一命。
真是個脆弱的小女孩啊,處在一個這麼和平的世界,沒有天子,不用行下跪禮,無須舞刀弄槍,沒有魔教,也沒有所謂的名門正派,沒有江湖的廝殺,就算父親不幸去世,雖然母親早早改嫁,可還是快快樂樂長到十六歲。為什麼還要去尋死呢?蘇瑾對著鏡子,開始練起太極拳。
這具身子目前太弱,最基本的扎馬步都做不到,更別說學習內力了,還是先從太極拳練起吧。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好不容易打完一套太極拳,身體便氣喘吁吁,病服也被汗水浸溼,蘇瑾順著記憶從櫃子裡拿出自己的衣服進了衛生間。
她前世是個孤兒,全家因得罪了當朝淮陰侯而被滅門,幸好父親母親提前將她交給師父師母,她才免於一死。師父師母雖然視她若親子,其實她知道,她和師兄師妹還是不一樣的,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她還揹負著血仇,十五歲,她就親自取了淮陰侯的項上人頭。還有江湖的鬥爭,幾乎都以鮮血來鑄就。能活下去就要活下去,原主雖然死了爹,可相比在亂世的江湖,幸福已經突破天際,為何還要尋死覓活,真是無能。
蘇瑾擦著頭髮,坐在床上等著護士的檢查。大概一個時辰……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兩個時辰之後,她的大伯母會拿著晚飯過來看她,蘇瑾靠在床頭,陷入沉思,如何才能不露出破綻。原主雖然話也不多,但有著小女孩慣有的任性,哪像她,死氣沉沉。
“蘇小姐,要驗血了哦~”一位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年輕護士推著醫用車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體內的安眠藥含量下去了你就可以出院了呢。”
“恩,我知道了。”蘇瑾點頭,直接把胳膊伸過去,精緻的小臉上面無表情,沒有害怕,沒有不安,更沒有笑意。
護士也習慣了,一般吃安眠藥自殺的小女孩性子都會有些問題,她安靜地完成自己的採集,笑著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就退了出去。
和平世界的醫館……照出記憶中原主對醫院的印象,蘇瑾搖了搖頭,她還是比較喜歡中醫,至少針灸花費的時間要比吊鹽水少。
兩個小時,蘇瑾把記憶整理了一遍,對這個世界有了大致的印象,不能隨便動用管制刀具,要不然會被警察抓起來,不能隨便使用輕功跟內力,要不然你會被人當猴子一樣圍觀,不能隨便在網上對國家重要領導人發表不好的言論,要不然你會被查水錶……查水錶是什麼,蘇瑾不理解。
下午五點,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提著一個藍色保溫盒走了進來,此婦女體型微胖,面板黝黑,手關節帶著厚厚的繭子,顯然是長期在田裡勞動的農家婦女,婦女一看蘇瑾就露出了慈愛的笑容:“阿瑾,你醒了?今天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好多了,大伯孃,阿瑾想去參加我爸爸的葬禮。”蘇瑾靜靜地看著蘇大伯孃,語氣裡帶著堅決和認真:“伯孃放心,阿瑾死過一次,知道死亡的痛苦,我不會再做傻事,我只想送爸爸一程。”她能感覺到心裡的不捨,這定然是原主的牽絆,她要把這份牽絆解決。
“哎,你想開了就好~”蘇大伯孃說著直接紅了眼眶。蘇大伯孃本就心性善良,和蘇瑾一家又沒有什麼利益的爭吵,兄弟兩人感情特別好,因此蘇大伯孃對待蘇瑾也是真心疼愛的。蘇瑾鬧自殺時,她們夫妻二人沒少哭。
“阿瑾先吃點東西,伯孃叫你大堂哥過來看看,讓他幫你辦出院手續啊~”蘇大伯孃一邊說著,一邊給蘇瑾盛飯。她沒什麼文化,市裡醫院的出院流程她都不懂,還是讓兒子過來吧。
“好,謝謝伯孃。”大伯父大伯孃一共有三個兒子,大堂哥三十歲,結婚十年並育有兩個兒子;二堂哥二十八歲,育有一個女兒;小堂哥十九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