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雪城卻說:“會冷的。”
穆曉晨這會兒真的覺得好了很多:“我不冷了。”
華雪城伸手摸摸她的額頭,然後看了看手錶,說:“現在已經五點多了,很快天就會黑,夜裡還沒有人找到我們的話,生起一堆火,總歸安全些。”
穆曉晨皺了皺眉,雖然心疼他這樣奔波,卻知道他是對的。
這時楊晴雪站起來:“我跟你一起吧。”
華雪城的紳士風度不允許一個女孩子跟他一起去淋雨,便說:“你陪著曉晨就好。”
說著,他再次走進了風雨裡。
楊晴雪緊跟著他就出去了。
華雪城有些意外:“你--”
楊晴雪說:“天快黑了,咱們還是一次備足晚上的柴。”
深夜一個人在樹林子裡活動,總歸不安全。
華雪城這才沒有說什麼。
兩個人一起,連一些小樹都能折斷帶回來,也就不用走太遠。
穆曉晨看著他們兩個在雨裡忙碌著,也不好意思獨自這麼坐著,她試了試站起來,卻發現頭重腳輕,像踩在棉花裡。
華雪城回身就看到她站了起來,忙歷聲喝問:“你幹什麼!”
穆曉晨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也不逞強:“沒事,我腿麻了。”
起來活動一下而已。
華雪城把樹枝放回到火堆旁邊,又找了塊石頭放在地上:“你坐這個。”
之前沒想到,直接坐在地上,是容易腿麻。
穆曉晨見他又準備去折樹枝,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華雪城有些不解:“怎麼了?”
穆曉晨捧起他的手,華雪城握著拳,不給她看:“沒事。”
“我看看。”穆曉晨堅持。
他自小養尊處優,根本不可能做過體力活。
平時能用得著體力的地方,也就是球類運動和一些健身器材。
這一看,果然如穆曉晨所料,他手掌中被樹枝戳破了好幾道,更磨了好幾個血泡。
不知怎麼的,穆曉晨就有些想要流淚,她看了看柴說:“我覺得夠用了。”
火不要燒那麼大就是了。
華雪城微微一笑,指了指外面:“看雨小了很多。”
趁雨小,要趕緊著。
穆曉晨沒再攔他。
兩人終於收工的時候,雨差不多停了。
楊晴雪想要活躍下氣氛,故意懊惱地說:“早知道等雨停了再弄。”
“可天也黑了。”
連燈都沒有,難不成一個人舉著火把照亮一個人折樹枝啊。
楊晴雪吐吐舌。
幾人重新在火堆邊安靜了下來,就更覺得飢餓難忍了。
越是餓越會想到食物,華雪城再次拿出那塊巧克力,想讓穆曉晨吃。
穆曉晨的頭還是很痛,燒也沒退,但精神還行,起碼一直意識清楚。
她心疼地:“我什麼都沒做,你累了這麼久,趕緊吃掉吧。”
她和楊晴雪,早都把自己的那份給吃掉了。
華雪城卻說:“你明明餓了,幹嘛硬撐呢?我只是照顧病號。”
楊晴雪在旁邊,目光不時不由自主地就落到那塊巧克力上。
消耗了這麼多體力卻沒吃飯,她早餓得前腔貼後背了。
別說一塊巧克力,給她只雞她都能一個人啃光光!
她有些羨慕地看著穆曉晨,開口勸了句:“你是病號,還是趕緊吃掉吧。”
雖然沒幹活,發燒也很消耗的。
穆曉晨故意厭惡地看了巧克力一眼:“根本沒胃口。”
華雪城就又擔心起來,拿手摸著她的額頭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