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對顧茗說道,「只是,這到底是人家家裡的家務事。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樣的事情,外人還是不要再管了……」
「家務事,我當然不會管。」顧茗淡淡地說道,她的聲音不大,可是聽在現場所有的人耳朵裡,尤其是薛婆子的耳朵裡,這聲音卻跟打雷一樣大,「但是我收回這戶人家租的地、辭了他家人在酒坊的活計……這不算是家務事吧?」
要將地收回去?要將她與兒子的活計辭退?
這不是要了他們一家人的命嗎?老頭還年輕的時候,他們就搬到這裡來了,住得好好的,憑什麼要趕他們走?
「大小姐!你不能這麼做!你這不是要活活逼死我們一家嗎?」薛婆子絕望地叫了起來。
她並不懷疑顧蔦的話。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好懷疑的,莊主的女兒想要趕走一戶佃農,這有什麼為難的?
甚至都不會有人說這個小娘子半句不是。
可是,他們那些有錢人的命是命,命就值錢,那他們這些窮人家,命就不是命了,就不值錢了嗎?
「那你又為何要決斷你媳婦的生死?」這話都不用顧茗開口,丁香便冷笑著開口譏笑,「你媳婦的命是你的嗎?你生過她養過她?憑什麼你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
而這地,這酒坊,卻是實實在在是十四孃的,她想要租給誰不租給誰,誰能夠說她?
薛婆子頓時啞口無言。
「可是這不一樣……」薛婆子努力爭辯著,「我是她婆婆,我家的家務事,就算你是東家家的,也不能插手……」
「那這莊子裡面的地都是我們娘子的,那個酒坊也是我家娘子的,誰能夠插手?」鄭婆婆也開口說道。
方才被那個穩婆搶白了,她一直憋著氣,到現在,終於發洩出來了。
薛婆子綞聽出一點味道來了:原來,這個小娘子,是拿租地與活計來要脅自己呢,要是選擇大孫子,自己一家的活路就沒有了。
可是要是選擇了活路,那自己的大孫子就沒有了……
「嗷,我的大孫子啊……」恭婆子嚎哭著,再也不多說什麼。
「你呢?你怎麼選擇?」顧茗走到那個男人面前,冷冷問道。
男人抬起頂著一頭亂髮的頭,茫然地看了一陣顧茗,似乎是才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救……救……救阿梅,孩子總會有的……」他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這話說了出來,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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