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駱少騰撫著她的背,安撫。
“只是……我被莫亦銘擄上了船,那時我暈過去了,醒來時已經在海上。他的意思像是要透過海上的渠道逃跑,可是沒多久就遇到了海警狙擊。”
“你確定是海警嗎?”
“難道不是?”餘小西疑惑地看著他。
駱少騰搖頭,他說:“雖然新聞上稱是海警,不過我後期打撈的時候,那些彈殼並非是軍方配備。”
餘小西聞言心驚,他安撫地說:“繼續說。”
“當時我被鎖在房間裡只聽到槍聲,後來船就被炸翻了,我掉到了海里。”她揪著他的衣服,像溺水的人一樣,她說:“那天的海水好冷,我努力掙扎、掙扎,可是還是沉了下去。”
無邊無際的海水,她渺小的像浮萍,那麼薄弱的力量連自救都沒有辦法。漫天的海水將她包裹著,可以想象當時的她多麼害怕,而他並不在身邊。
駱少騰將她抱的更緊些,恨不能揉進自己身體裡去。
她接著說:“我不知道自己在水裡待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裡了。只知道是皇甫曜和可遇救了我,而且醫生告訴我,我懷孕了。”
那真是個幸福而複雜的時刻,大概是想到後來的事,她神色仍有些悽然。說:“只是動了胎氣,為了保住孩子,我只能臥床,不能離開醫院,不能離開病房,甚至更不能下床。”
事實上,那時多虧了喬可遇認識程式,他是嬰幼兒科的權威專家,若非是他,她半年後都不可能下床。
“那期間我一直有試圖聯絡你,可是你的手機從來都沒透過。”她渾身都在顫抖,可以料想當時受了多大的罪,他用力回握住她的手,心也在跟著痛。
“半年後,我胎象終於漸漸穩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M市找你。我不確定你是不是相信了我的話,可是我迫切想告訴你,我有了你的孩子,我想讓你陪著我,親眼看到她出生。”
駱少騰沒有說話,他知道她就要說到最關鍵的問題,他屏著呼吸緊張卻沒有催促,只是抱著她,彷彿在給她傳輸去面對那段歲月的力量。
“我那時的情況雖然好轉,卻並不適全坐飛機,轉了兩次車,趕了整整一天路才回M市。可是還沒有靠近飛凰集團的大樓,就被人帶走了。”
“什麼人?”他問。
餘小西目光與他的目光相對,彷彿他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到那樣的場景。
那一年她挺著個大肚子從汽車站擠下來,原本是站在路邊攔計程車直接去駱宅,卻是一輛保姆車停在了自己面前。車門拉開後,身著保鏢服的幾個男人下車。
“餘小姐,駱少要見你。”來人那樣說。
餘小西當時還是高興的,並沒有在意那些稱呼,畢竟她當時與駱少騰也算是名不正言不順。
她上車後,車子卻並沒有將她帶回駱宅,而是開到了飛凰旗下的某個酒店。她問過為什麼不回駱家,也問過駱少騰在哪裡,但是沒有人回答她,只將她押到了某個房間裡。
她至今記得當時被推進房間的力道,她唯有下意識地抱住肚子來護住孩子。
屋子裡沒有人,房門關著,大概半個小時後門才會被開啟。她當時聽到聲響時那麼激動,然而進來的男人卻不是駱少騰。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拿了一份離婚協議給她。
她著急地說要見駱少騰,她說他們之間有誤會,請他一定要幫忙。
他卻說,那份離婚協議是駱少出國前就準備好的,所以她嘴裡的那些誤不誤會的,其實對駱少騰來說並不重要。
餘小西不相信地搖頭,說:“不,我要見駱少騰。”
他看著她的眼裡帶著憐憫,他說:“駱少不會見你。”目光掃過她的肚子時,神情似乎更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