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如果帶著餘小西就不一樣了,他一定會急著離開這裡,縱然他再會躲避也有一定的必經之路。
然而餘小西去跟著李志並不是為了讓駱少騰抓到他,而是想要隻身犯險去尋找線索。此時耳朵貼著他的左胸,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緊張,她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居然頭腦一熱就做了。
這時房門被輕敲了兩下,傭人端了杯水進來,看到餘小西醒了,便喊:“駱少,少奶奶。”
駱少騰接過水,親自餵了餘小西。
她雖然醒了,後遺症卻猶在。尤其渾身使不上力,又有些頭暈噁心。看到外面的天色仍然黑著,便問:“我暈了多久?”
“兩三個小時吧。”駱少騰回答,然後又說:“醫生檢查過了,你沒什麼事,只是需要在這裡躺兩天。”糖糖那邊他怕著孩子,才直接將她帶來這邊的。
餘小西瞭解地點頭,臉埋在他懷裡,問:“只是這次好不容易等到他行動,下次只怕更難從他身上入手了。”
這下駱少騰直接把她救回來了,李志下次只怕不會輕易對自己動手,他身後的人更有了警覺。
駱少騰本來想再教訓她兩句,看到她一副懨懨的模樣便嘆了口氣,手撩開粘在她臉上的髮絲說,鄭重地說:“我雖然很想知道是什麼人,可是你和糖糖的安全更重要知不知道?”
餘小西點頭,還是問:“李志呢?”
“被關起來了,我還沒來得及過去。”當時他全副心神餘小西心上,哪裡還管什麼李志,還好醫生檢查過說她沒事。
“我沒事了。”餘小西再次安撫。看到他這樣,她也是後悔。
李志抓到了,也就徹底撕破了臉,駱少騰總要去看一看。他哄了餘小西睡著,派人盯著,這才驅車離開。
人被關在以前郊區那個破舊的工廠裡,這裡看守的保鏢沒一個人認識李志,自然也不會手軟。
駱少騰過來的時候,李志就被綁在一張挺破舊的椅子上。他表情有些冷硬,又有些陰沉,完全沒有一點以往跟在駱少騰身邊的模樣。
駱少騰從他對面坐下來,身子前傾,沒有守著餘小西的緊張,極為沉著、冷靜,看著他直接問:“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餘小西下手?這是他一直都想不通的問題。
李志聞言冷哼一聲,別過頭說:“為了不讓你們在一起。”
“哦?說說看。”駱少騰一副饒有興味的模樣,只是那笑並不達眼底。
他與餘小西在一起,到底礙著誰了?
李志回視著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一個字都沒說。
駱少騰盯了他半晌,知道他不會再開口,伸手,身側的人將一個牛皮紙袋交給他。駱少騰叼著菸捲將紙袋扔到地上,很肯定地說:“你不是李志。”
這時的“李志”聞言,表情有一點錯愕,顯然是沒有料到他會看出來。
駱少騰接著說:“李志一直在S市,皇甫曜這時正請他喝茶。”目光直視他的眼睛,如同一把利劍直穿人心,他問:“告訴我你是誰?”
男人即便秘密被揭穿,除了最初的錯愕外,並無一點驚慌,自然也不會回答駱少騰的問題。
駱少騰給身邊那人一個眼神,那人便上前將他的頭按在桌案上,手在他臉上摸索。男人受辱地掙扎著,但保鏢在他臉上摸索半晌,然後說:“駱少,他沒易容,臉上也沒有整過的痕跡。”
居然是跟李志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你和李志什麼關係?”駱少騰問。
長得一模一樣,又沒有整過容,除非有血緣,不然不會那麼巧都牽扯他的事。
“我不會說的。”男人倒也坦蕩、痛快。
“三年前給餘小西籤離婚協議,送她上火車的人是你?”